长姐走失十五年之后回来了。
她受尽折磨和苦楚,落得一身病痛,走三步就要喘三喘。
爹娘和长兄愧对她,对她极尽疼宠,要我带着她外出行宴,需得时时看顾,事事尽心。
我照做了,于是她抢走了我的未婚夫,在冬日里将我推入冰湖,指使人污我清白,害我名声扫地。
1.
长姐在我及笄礼这天回来了。
她顶着一张和我娘年轻时候八分相似的脸,晕倒在我的及笄礼上。
室内一片哗然,仪式被打断,我茫然又无措地看着我娘奔过去,将地上瘦弱的身影揽入怀中,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哭着喊她霜儿。
从来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爹爹红着眼眶嘶吼着吩咐下人叫大夫,而特地从书院回来参加我的及笄礼的兄长已然慌张地奔了出去。
我还散着长发,但在场已经没有人关注这场及笄礼有没有完成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在我之前,爹娘有个长女,她三岁时在灯会上意外走失,被一个游商捡走后流落民间,那游商脾气不好,对她动辄打骂,后来那家生了儿子,她就被卖到人市,进了一户员外家做奴婢,又被那家的少爷看上,不堪其辱跑了出来,才误打误撞地寻到了外祖家。
长姐体弱,又有多年积攒下来的旧疾,但她性子柔顺,泪水涟涟地说不怪爹娘,只怪自己命苦。
她一边说,一边咳出了血,爹爹略显慌张地吩咐人去取库房里的雪灵芝,要给长姐补身体,小弟牵着我的手,弱弱出声道:
「爹爹,可那是太子去年送给阿姐的生辰礼。」
爹娘好像这时候才注意到仍旧散着发的我,还不等我说话,长姐就梨花带雨道:「不用了爹爹,这毕竟是妹妹的东西,怎么好给我这卑贱之身……」
娘亲哭红了双眼,甚至连个眼神都无暇分给我:「霜儿,你莫要说这些话来扎娘的心,是我们对不住你。」
然后爹爹就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转头就吩咐人去库房里取药来。
长姐不喜欢我,从她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满是泪水的眼眸后面,是浓郁的憎恨和怨毒。
她觉得是我占了她的位置,因为在她不在的这十五年,我是爹娘口中的霜儿,可其实,霜儿是她的名字。
娘说,长姐在外吃了太多的苦,所以性子温婉柔顺,要我懂事些,体贴些,所以她让我搬出住了十一年的院子给长姐。
小弟为我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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