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之什么时候能够来娶我,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裴子攸先下手为强了。
从保国寺回来之后,在不需要训练的时候,我总是托着腮,倚在窗边,望着天上浮云舒卷痴痴地发笑。
侍女说,就我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一定是在想陈大人了。
一句话吓得我赶紧跳下了榻,趿拉着鞋子就去捂她的嘴。
我对她做着噤声的动作,责备她口无遮拦,若是让常顺知道了,我怎么死的都不一定知道。
就是私下里只有我与她的时候,也不许说!
我压低声音叮嘱着。
于是她捂紧了嘴,连连点头。
但,侍女的嘴可以捂住,我的神情却不慎将自己给出卖了。
最先发现这一切的,是谢闲。
自那一日他来教坊之后,就从此成了这里的常客,隔三岔五就必得来一次。
有时是裴子攸引路,有时候则是带着阮尘。
开始我紧张得不得了,可多了几次之后,才发现,谢闲来这儿也不过和那许多的贵客一样,听曲、小叙。
正如他所说,微服出访,就不要再多拘泥帝王的身份了。
得益于谢闲的来到,常顺对我的态度也比往日越发的和善。
他总对我说,好生伺候着谢公子,福气在后头。
可这福气……
我眼见着来一次,谢闲的目光便炽热一次,来一次,便炽热一次。
好几次一曲唱罢,不经意抬眸之间,就见着谢闲如狼似虎的眸光,透着股子恨不能要将我吃干抹净的欲望。
要不是有个裴子攸横亘在我和他之间……
所以后来,他带裴子攸就带得少了,带阮尘的次数开始变多了。
而这个时候,最有趣的当属常顺的脸色。只要他露出犹如吃了苍蝇,却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的神情时,我就知道,肯定是阮尘又来了。
不可谓不精彩。
阮尘趁着跟谢闲来此的时候,偷偷地先溜过来找我。
他在教坊后院的卵石路上拦住了我,眉眼戚戚,很是幽怨。
「姐姐,」他仍旧是这样唤我,娇软软一抬眸的模样,我见犹怜。
姐姐为何不应了陛下呢?
他问我。
我说,我不想。
为何不想?
他很是焦急地告诉我,我是不知道谢闲这些时日在宫里有多痴狂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