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头撞上的不是陈言之,而是带着常顺的谢闲。
谢闲惊愕地看着我,常顺也惊愕地看着我。
但很快,谢闲的眉眼就阴沉了下来,他冷着面容,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逼得我不得不一步一步地退回雅间。
言之?
他说。
陈言之?
常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微微直起一直弓着的身子,眼中流露出质问与愠怒,还有浓浓的不可置信。
我不敢回答谢闲,因为我不知道承认陈言之会对他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谢闲冷笑起来,透着几分嘲弄的味道:「朕本以为拦在你与朕之间的人是裴子攸,呵,没有想到,居然是陈言之。」
想不到啊。
他随意地坐在了常顺殷切给他拉开的绣凳上,敲着陈言之刚刚饮酒的杂乱桌子,嘴角噙笑。
常顺麻利地叫来人将桌子收拾了,然后领着人有条不紊地退了出去,只留我一个人孤立无援地站在偌大的雅间中央,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
不应该啊。
他说着,偏头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你说朕身为天下至尊,富有四海,文韬武略,就连皮相都未必比陈言之差——你怎么就看上了陈言之,却不肯从了朕呢?
他疑惑地问着我,而我轻颤着牙关却不敢说出缘由。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陈言之自始至终都愿意把我当作一个人,而你不是,常顺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是。
见我久久不肯回答,他的表情渐渐变得玩味起来。
你不说没关系。
他如此说道。
但你要知道,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朕从来没有这么想要得到过一个女人,月儿,你是第一个。
月儿。
这个在陈言之唤来无比缠绵悱恻的名字,如今从谢闲的口里叫出时,竟是这般刺耳。
所以我下意识就摇了头,而他的脸色也转瞬间阴沉起来。
月儿,朕以前觉得你冰雪聪明,伶俐可爱,不同旁人,十分有趣,所以朕愿意宠着你,捧着你,怜着你,爱着你。只要你愿意答应朕,朕甚至可以即刻将你迎入宫中,赐予妃位——即便是你想要做贵妃,也不是不行。
谢闲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他前进一步,我退一步,他前进一步,我退一步。
直到我退无可退,跌坐在榻上,他才开口问道,想好了吗?
巨大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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