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尘一听，顿时全身一震两眼发黑，就连耳朵里也是一片嗡嗡声，仿佛有一面铜锣在他脑中轰鸣作响，就连脚下的土地也直往下沉，他心中大恸，许久未做言语，终于颤声问道：“什么时候到事……”

“你……不知道？”楚华予问道。

“小鱼儿，我……不知道……”白无尘说罢竟为自己感到羞耻，看来，他不仅是个不称职的夫君，更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楚华予这才恍然大悟，她还以为白无尘知晓此事，她以为白无尘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他才叫君若弗为她施针，原来……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就算他知道，他也愿意承认自己的腹中胎儿吗……

“罢了，就是在不久前……”楚华予轻声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没能留住他……”

哀莫大于心死，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楚华予本是满心欢喜，可奈何事与愿违，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小鱼儿……”白无尘脸色苍白，迷惘失神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度的哀痛，他哭了，他知道自己欠了楚华予太多太多，多到他更本无力偿还。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地将楚华予揽入怀中……

“我有件事，想问你。”楚华予的声音很轻，可是谁也不知她到底鼓起了多大勇气。

“好。”白无尘亦是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你知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会不会……放过我……”楚华予一字一句道，可她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了白无尘的心。

“小鱼儿……”白无尘的嗓音低低缠绕上来：“是我愚钝，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许任何人伤你一分一毫……”

楚华予的身躯微微一颤，长久压抑在心头的悲愤这时彻底爆发了出来，她的眼眶也湿润了，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她闭上眼，眼前便是床榻之上的那一滩血，那是她腹中的孩子啊！楚华予顿时心如刀绞，疼得她全身痉挛，终于，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打湿了白无尘的衣衫。

白无尘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才罢休他亦是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他忽然闷哼一声，低头，却看见楚华予正死死咬着肩膀，他没喊疼，只是轻柔地将手放在楚华予的后脑，他知道她怨自己，知道她恨自己。

良久，楚华予终于松了口，她看向白无尘的眼神满是委屈，道：“我恨你……”

“小鱼儿……”白无尘的声音有些哑，被蒙上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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