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嫡姐让我代她嫁入东宫。
她快死了,哭得梨花带雨,我的面无表情在这刻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还是大娘看不下去,嗔怪我道:「她都如此请求了,你就是帮她一回又能如何?」
一回?
我在衣袖里掐了手指头算,连上这一回,我帮这姐姐结的孽缘,竟然多得数不清。
她爱慕那东宫太子,却又玩心重,常抽身去玩闹,命我扮作她去与太子相会。
这一切不过只因我们长得像,几乎一模一样的像,外人都这样说。
我对着铜镜自省,并不觉得有哪里像。
只可笑那口口声声说爱慕的太子,连心爱之人都难以分清。
嫡姐矫揉造作,太子眼盲心瞎。
倒是对绝配。
1
姐姐与太子的婚事早早定下,那年我还小一些,梳着稚气的发髻。太子来找姐姐游玩,有时瞥见她身后的我,便好似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个糖人来,逗弄着我这还不懂事的孩子。
那时我与姐姐,倒没有如今这么像。
大娘时常瞧着我的脸叹气,似乎想弄明白命运在哪一刻开始如此捉弄我们常家。直至此刻,我貌美的姐姐香消玉殒,我看着她的手臂在空中重重落下,于静谧的屋子里敛了容。
大娘擦干眼角的泪,长长叹了口气,似乎终于接受这命运。她仰头看我,见我面色无异,一下子又动了气,说:「即便这个时候,你也掉不出一滴眼泪吗?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无论你姐姐怎样待你,你永远学不会感激。」
我抠了抠手指,不知怎么面对这无端的指责。
这些年在常家,我学会了一条不惹麻烦的法子——闭嘴。我姐姐教的那么多东西里,唯独这件事我认可她,她说得对极了,常家不寻常,一步错,步步错。
而我貌美的姐姐,这刻却被突如其来的病症夺走了性命,就此止步。
与死人再无法对证,我也就不能得知,姐姐落得这个结局,是否也曾踏错过某一步呢?
2
我嫁太子,是个定局。
常家需要与太子沾亲,攀上关系以固根基。喜的是我姐姐与太子两情相悦,才没有让这桩婚事显得过于龌龊。
只可惜如今,她命归九泉,我又重新让这桩婚事变得不堪,变成将东宫那位扶上龙椅的垫脚石。
担了姐姐身份,替了她的太子妃位,嫁她要嫁的人。
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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