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我爹宿敌的儿子。
提起这门婚事,我爹的耳朵就要遭殃,被我娘拧的。
我爹逢赌必输,偏偏嗜赌成性,且都是输给同一个人——临安王赵容。
临安王找上门来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身后跟着长龙似的队伍,抬着大盒小盒的珠彩华宝。
我娘激动地抹着眼泪,「还能看见回头钱,死了也值了。」
临安王笑吟吟地奉上一纸契书。
裴度今日惨败于临安王,遂将长女裴央央嫁与世子赵垣为妻,资以抵债。
1
我娘气得两眼一黑,差点真的咽了气。
我爹翻来覆去,眼珠子都快镶进契书去了。是他的字迹,连顿笔的力度和侧锋的方向都一模一样。
「醉后胡言,王爷莫要当真。」我爹赔着笑。
临安王也笑,「君子无戏言,裴相不会想赖账吧?」
我爹瞪眼,「我裴度是那种赖账的人吗?」
然后……然后他将契书一口吞了下去。
临安王拍着大腿笑疯了,「裴大人许是真的醉了,怎么把自己写了两份都给忘了?」
……
临安王是皇上他叔,芝麻大的小事,兴师动众地闹到了宫里,他和我爹两人在御前争得不可开交,就差没脱鞋子摔官帽。
皇上见怪不怪,盯着契书端摩许久,提笔写下一字:准!
2
顾家与我家是邻居,只是一家大门朝西,一家朝东,离得最近的是我和顾舒的院子,仅隔了一道墙。
当晚顾舒趴在墙头上乐成了一朵花,「恭喜恭喜。」
我扯着嘴角,着实笑不出来。
顾舒支着手肘,「至少一个月后的选秀不用参加了,难不成,你还想进宫啊?」
我掀了个白眼。
他又道:「往好处想想,赵垣虽没我长得好看,但样貌在京城公子中也算出挑的了。」
我一砖头砸了回去。
京城里有两大知名人物。
一是顾家大公子顾舒,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二是临安王世子赵垣,眠花宿柳、风流成性。
我娘愁得直叹气,可赐婚的是皇上,悔婚就是抗旨。
我爹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发誓终生不赌,但第二天又把我的嫁妆输了,还是输给临安王,赵垣他爹。
「新娘子还没到,嫁妆先过去了,裴度,你 XX 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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