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我被送进宫做质子。
为了活命,我选择装疯卖傻。
宫里的人都说:「冀州来的那个孙小姐,肯定活不过这个冬日。」
只有和我一道的那个倒霉世子赵观年,摸了摸我的头说:「放心吧,至少我会倒在你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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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年被下狱了,因为科举舞弊。
其实殿试那日,我就在大殿上。
表面和善,心里早就黑成一块炭的老皇帝,突然下旨召我。
金銮殿上,有为殿试所备的案牍,我入内时,参与殿试的五人正在屏风后执笔书写。
老皇帝随即慈爱地冲我招了招手。
「小满来了啊,到朕身边来!
「朕今日召你,是想和你打个赌。」
我仰头问:「陛下想赌什么?」
「便赌这满殿翰林,可有小满欣赏的,日后大有可为之才?
「换句话说,依你看,这殿前状元郎,最终会花落谁家?」
还能有谁?
赵观年会武,文章写的也好。
比太傅府的嫡子,王谢之家的长孙,写的都要好。
别看他吊儿郎当的,整日和皇子王孙们在盛京城疯闹。
可是他总是为了第二日的课业,挑灯夜读到深夜。
我咬了咬唇,故作懵懂。
「小满不认得其他人,所以小满赌,冀州世子,赵观年。」
陛下闻言笑得很是开心,直夸我人傻有傻福。
他也觉得赵观年一手策论写的极好。
「清癯硬瘦,锋芒毕露。」
可他夸着夸着,却神色一变,满面怒容。
「科举舞弊,是重罪。」
我拿起案牍上,被放在最上面的那两份策论。
下面那篇,与赵观年所写一般无二,甚至交卷的时间较赵观年还要早一些。
我的脸色很不好看,心里骂了老皇帝一句「黑心肝的」。
「赵观年,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皇帝只说了三句话。
一句欣赏,一句敲打,一句轻飘飘地定罪。
赵观年跪着,青服俊面,凤眼微挑,突然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慵懒和浑不在意。
只是目光与我交错时,滞了一瞬。
而唇角那抹散漫的笑意并未褪去,反而愈来愈深。
他在我面前叩首,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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