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太后之后,我却每晚开始做起奇怪的梦。
医女说,许是到了年纪,生了些燥气,便发了臆症。
养些面首或有改善。
精挑细选了一个少年,尚未摸上他的脸,一把长剑直接刺穿了少年的心。
热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皇帝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住我,敛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意。
他细细将我脸上的血渍吻去:
「娘娘,你是我的。谁要是碰你,谁就得死。」
1.
「娘娘,你真美。」
铜镜照出我纤薄的身姿,轻颤如风中落叶。
我低垂头颅,不忍去看。
有心挣脱,却一分一毫都动不了。
……
「娘娘、娘娘!」
落月大声唤了我好几下,我方才喘着粗气醒来。
「娘娘是不是做噩梦了?浑身是汗。快让奴婢为您更衣吧。陛下来请安了。」
不是噩梦,胜似噩梦。
我失神地任由落月摆弄我。
落月抬起我的胳膊为我更衣,我没忍住痛呼一声。
明明是个梦。
可是我浑身酸疼得如刚做过重活一般。
落月吓得就要跪,我无力地抬手示意她无事。
「快些侍奉吧,别让陛下久等。」
出口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仿佛叫喊了一整夜。
我,究竟是怎么了?
2.
前殿里,赵渊已在喝茶。
见我出来,他温顺地起身迎我坐下。
「娘娘看起来有些不适。」他蹙着眉,有些忧心的样子。
「无事,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没有休息好。劳陛下担心了。」
我装作镇定地回道。
但一想起梦中的种种,心跳得控制不住,手也微微发抖。
一时不察,竟打翻了茶盏。
「娘娘小心。」
赵渊紧张地握住我的手,查看我是否被烫伤。
他略带薄茧的手指划过我的手掌,让我没由来地心里一慌,赶忙将手抽出。
赵渊看向我的神色有些茫然。
是了,他一向是如此恭顺细致。
我只是他名义上的嫡母。
但他登基后,从未对我有过半分不敬。
反而极守孝道礼法,日日问安,刮风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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