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与敌国质子成亲数十载,如胶似漆。
他却在我临盆之日起兵造反,在我眼前一剑斩下父皇的头颅,他的心上人说我嚣张跋扈拆散他们,这般恶毒就该充为军妓。
可梦醒了,眼前的少年正红着脸求我垂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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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梦中醒来,屋外还在飘着细雨,祁湛跪在院中,挺拔的身躯被淋得湿透。
他低眉顺眼地跪在那儿,墨色的发丝黏在额上,看起来羸弱极了。
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心疼地把他迎进来。
可那个梦太惨烈了,他费尽心机讨我欢心,只是想利用我吞并我的国。
梦里的他演得像极了。
为我描眉绾发。
为我洗手做羹汤。
为我爬几千层台阶求平安符。
……
可后来我被狠狠摔下云端,父皇甚至说要把皇位传于他,只求保我性命,可他为了讨心上人的欢心,毫不犹豫斩断了父皇的头颅。
心口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传来,我皱紧了眉头。
梦里的一切应该是预兆着我的未来。
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一团,我叫春桃给我梳了个妆,打算找父皇商议一下。
毕竟我对谋略之事一窍不通。
路过祁湛时,他突然紧紧抱住了我的腿。
他仰头望着我,毫无血色的唇瓣张了张,眼角的泪痣衬得他病弱极了:「求公主垂怜我。」
我俯下身来,眉梢微挑:「你想让本宫怎么垂怜你?」
他语无伦次道:「昨日公主说心悦我,我太开心了,所以就愣住了,可是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您就生气地跑了出去。」
说完,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紧盯着我,眼里的情意像是带了钩子:「今日来此,我是想与公主表明我的心意,我也心悦您已久,还请公主给我个名分。」
我无语了。
瞧瞧,这就叫说话的艺术!
昨日他或许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为了大计付出自己的美色,而非他所说的高兴得愣住了。
可惜梦里的我很蠢,真信了这番话,为了让他做驸马,还跟父皇置气闹绝食。
我恨不得把梦里的自己打一顿,可我就像个游魂一样被迫看着时间的齿轮走动。
我站起身:「你且先回去吧,本宫会向父皇请旨,封你做个夫侍。」
祁湛的身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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