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遇见黄鼠狼讨口封，它问爷爷：「后生，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爷爷直接用铁锹砸断了它的尾巴：「我看你像个畜生！」

隔天，爷爷被发现死在了茅坑里。

村里人都说他是喝醉酒自己栽进去的。

只有我知道他不是，因为……

爷爷的衣服上挂着一簇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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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我和爷爷一起从小姑家回来，往常走小路要多绕半个小时。

今天爷爷喝醉酒了，硬要拉着我从树林里穿过去。

这片林子，白天时候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玩的时候进去过好几次。

里头野蘑菇很多，可自从小时候我采了一次回去被我妈全部丢出去后，我就再也不敢进去了。

我妈说，那是坟头菇，吃了要短命的！

二虎笑我怂瓜，说那蘑菇放小鸡里一炖，香得浑身都冒泡。

可就是这顿小鸡炖蘑菇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二虎了。

他爸妈找了许多地儿，有说被野狼叼走了，也有说他自己离家出走了。

最差的，就是游泳淹死了。

二虎爸妈无奈，求了隔壁村的张瞎子过来相看。

张瞎子拿了件二虎的衣服闻了闻，全白的眼珠子眯成一条缝，说了句：「吃了人家的东西，就是人家的娃了。」

他们想不明白，二虎到底吃了什么，只有我知道，二虎很有可能进了山，死在了山里头。

从此以后，我就不敢再进山了。

可现在爷爷说要从里面穿过去，我打心眼里不愿意。

拉着他劝道：「爷爷，我们还是走小路吧，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在林子里绊倒了，摔里面半天都没人发现。」

「而且……我妈不让我进去，说里头……」

我看了眼黝黑如墨的林子深处，里头仿佛蛰伏着我看不见的怪物。

爷爷拿起铁锹舞了舞：「净瞎说！白瞎你还是大学生了！你妈那是妇人之见！走！爷爷带你破除封建迷信！哪个敢来，我一铁锹敲死它！」

我犟不过这老爷子，被他拉着往里走。

月色惨白，枯树枝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像狰狞扭曲的手爪一样。

这天冷得，连小动物都没几只。

可偏偏在我以为没事的时候，斜里蹿出来只戴着瓜皮小帽的黄皮子。

像个四五岁小孩那么大，蓬松的尾巴搭在身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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