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有一棵神奇的树。
上面挂满了黑漆漆的果子。
吃了那果子,保管生儿子。
其中一个果子,是我的亲妹妹。
只是谁也不知道,吃了生子果,生的儿子,都是怪物。
1
我妈又生了个丫头。
很丑。
红红的,瘦巴巴的一团肉,还包着白色的胎垢。
她看都没看丫头一眼,从枕头下拿出二百块钱,塞给了米婆。
米婆笑嘻嘻说:「丫头好啊,你家俩儿子了,这丫头往树上一挂,至少一万块钱!」
那棵树,叫生子树。
树上挂的果子,就是一个个刚出生的丫头。
把丫头挂在树上,风吹日晒,干成了肉果子,叫生子果。
一年的果子,一个卖一万块。
十年的果子十万块。
果子的价格都是按年份算的。
果子落胎,万万不能清洗。
胎粪在肚,胎垢在身,务必要原汁原味。
跟包浆一样。
年代越久越值钱。
2
米婆说:
「你把这丫头挂个十几二十年,比钱存银行还涨得快。
「这个丫头,宝福娶婆娘的钱够了。
「明年再生一个,再挂。宝贵的婆娘钱也够了。」
我妈累得满头大汗,喝了两口米汤,才有力气说话。
「现在娶媳妇,彩礼一年比一年高,我恨不得自己是头母猪,一胎下十个八个。
「以前总想生儿子,有了儿子,才是操不完的心……唉!
「现在年纪大了,连生个孽障丫头都费劲。」
我看着妈满头的汗,急忙拿了帕子去擦。
「滚开,瞅着你就烦人。」我妈瞪了我一眼,十分嫌弃。
「宝贵呢?你不看着弟弟,你在我这里献啥宝?!」
米婆说:「桂芬,宝福那是心疼亲妈,跟个小棉袄似的,多疼人啊。」
我妈更来气了:
「你看看他细皮嫩肉的样儿,哪像个带把儿的。娘娘腔一样,丢死人了。知道的说我生了个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了个赔钱丫头呢!
「都是一个娘胎里落下来的,看看我的宝贵,才十二岁就一米七几了,多壮实一孩子,背柴都能背一背篓呢!
「宝福这个废物提桶水都得摔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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