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世代都是入殓师,哥哥更是其中翘楚,可做死人生意的,从来都是命贱的下九流。
哥哥去给贵人入殓的当天,我家就被灭了族。
只有在外学艺的我幸免于难。
五年后我摇身一变成了京城中最负盛名的粉黛。
全京的贵女们争相求我给她们化出最美的妆容艳压群芳。
恪靖长公主也不例外。
她不知道,我专为她这位贵人而来。
为她画出最美的死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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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帮贤妃化好妆面,恪靖长公主就旁若无人地闯入娴妃的寝宫。
贤妃明显不悦。
可她还是按下怒气笑着问:「什么风竟将皇姐吹来了?」
恪靖长公主毫不客气地坐在娴妃的榻上,意态闲闲地拨弄手指上的翡翠玉扳指。
贤妃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哦,我来瞧瞧京城风头最盛的粉黛究竟有何能耐,能引得全京贵女为她趋之若鹜。」
说罢她像瞅稀奇似的盯着贤妃看。
「果然技艺高超,丑如东施的你竟也能有如此好颜色。」
贤妃强忍怒气板着脸道:「皇姐惯会说笑。」
恪靖长公主站起身,步态悠闲,「本宫可没和你说笑,实话实说而已,人本宫就带走了。」
两个太监闻言立刻将我双手反剪至身后带走了
如此蛮横霸道,可贤妃偏偏一个不字也不敢说。
我刚出宫门就听见贤妃气得砸了好些东西。
恪靖长公主瞥了眼宫门口的两个小宫女,两人抖若筛糠。
恪靖轻笑一声:「贤妃火气还挺大。」
「那就送她去长门宫泄泄火吧。」
长门宫是冷宫。
贤妃好歹是四妃之首,父亲也是手握兵权的三品大官。
如此有背景的宫妃,恪靖说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
轻飘飘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妃子的命运。
偌大的皇宫仿佛是她散心的后花园,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至于皇宫中的人,只怕除了她自己和皇帝,在她眼中就和阿猫阿狗没有区别。
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入殓师呢?
恪靖带我回了永寿宫,宫内虽奢华但阴冷。
偌大的宫殿内只见宫人忙碌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恪靖坐在化妆镜前对我说:「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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