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才貌双绝，梅胎鹤骨。

为了讨他欢喜。

我不仅主动替他将阿姐侍女抬为平妻。

更是在他遭人诬陷，前途莫测之际，自愿被送予帝王邀宠。

我在宫宴之上婆娑起舞，身上纱衣件件滑落。

君王欢喜，问我所求何物。

我嫣然一笑，指向了面色惨白的宋雪庭——

要他项上人头。

1.

我叫白檀生，生于草长莺飞的惊蛰，死在秋风萧瑟的霜降。

灯枯油尽之际，偌大个宋府，除却阿姐的侍女阿芙，身边竟无一人相伴。

可我也并不想见到她。

这昔日跟在阿姐身边笑容爽朗的女将，如今穿着凤冠霞帔，化着精致妆容，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

那满头珠翠晃眼，已然将她从战场上淬炼出来的傲骨遮掩干净。

「你来做什么。」我半倚在绣榻上怏怏道：「宋雪庭今日不是要抬你做平妻么，怎还有功夫来这里看我笑话？」

「很快便要阴阳相隔，主仆一场，自然是要来的。」

阿芙涂得殷红的唇瓣微微勾起，「若非二小姐如此废物脓包，我这么个丫鬟又怎么爬得上宋雪庭的床去？」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我皱眉，合上眼去不再理会她，「你便让我清清静静走了不成吗。」

「你倒是双腿一蹬清静了，也罢，从小就是这自诩淡泊不惹尘埃的性子。」

阿芙冷嗤一声，恨声道：「殊不知一直为你清扫尘埃的人，还在九泉之下不得瞑目呢。」

「这是何意？」我听着话音不对，勉力抑制住胸腔内那股痒意，强撑起身子问道。

「便是有人害了主子的意思。」

她这句话石破天惊，我骇得连手上的琉璃念珠都拿不稳，只颤抖着手执着地拽住她。

「不是说漠北那一战父亲和阿姐一并战死了么？是谁害她，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早些告诉你有什么用呢。」

阿芙轻轻往后一退，眼神中掠过一丝可惜和怜悯。

「二小姐素来体弱多病，我怎敢轻易将真实情况告诉您呢，不过也没什么意义了，您日日喝的补汤，里面早就放满了毒药。」

「怎么会？！」我只觉气血翻涌，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便自己看个清楚吧，被主子护在羽翼下那么久，临死之前看看真实的世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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