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找到我时,我刚蜕了蛇尾变为女儿身。
他恍惚了一瞬,默默背过身去脱下白衣僧袍,把我裹住后打横抱起。
我轻轻晃了晃搭在臂间的白嫩小腿,问他,「你可认出我是谁?」
行一笑了笑,「你在我房梁上盘了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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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在一处妖气森森的山间破庙里安了家。
他背着行囊进来时,我就知道,这山里没有他迷不住的女妖,也没有能降住他的妖。
果不其然,当晚有只成精的狐妖化做美貌女子在庙里显了身形。
那妖娆的身段刚扭近行一面前,就被掷出的佛珠生生断了三根狐尾,只余一声哀鸣。
快而狠,不留一丝余地。
我在房梁上被吓得不清,一动不动地守着他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晚,我没忍住。
趁行一睡着时溜进了被褥里,隔着一臂的距离汲取暖意,一觉黑甜。
继而我睡了他整个冬天。
倒春寒这夜,我刚倒挂在房梁上,就听见耳熟地「嘶嘶」声,是我同类,也是将我赶出蛇群的死对头——慕灵。
她进来那一瞬,我是想保住她小命一条的。
奈何这蛇又发了花痴症,绿豆眼将我一瞪,我便决定为她点灯默哀。
又忍不住好奇,没化形的蛇蛇到底能和男人如何纠缠?
没有答案。
因为行一没有一丝偏颇,弹指间将慕灵分成了三段。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行一收回佛珠,低垂着眸子慢条斯理地戴回了手腕上,那股子慵懒危险又迷人。
我蛇尾紧勾房梁,看他仰头朝我露出一个平静的笑,眉心一抹红痕转瞬即逝,邪性横生。
再一看,行一已恢复古井无波的平和。
他轻拍床板,漫不经心道,「今夜不冷?」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却忘了自己身处何处,一通操作将自己甩在了床铺上。
没有害怕,只有尴尬。
行一眉头一挑,我心跳快了一拍,属实是他的俊美有些不顾别人死活。
于是我更好奇了……
到底该如何纠缠?
行一眯了眯眼,突然展颜,看我的目光中掺杂了些别的意味。
我不理解,但我可以躺平。
前提是你别把我挂在屋檐下,还恶趣味地将我拧成了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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