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早出晚归地游荡在各个古旧市场淘宝,只可惜几天下来一无所获,却也知道这事急不来,或许运气好边会在下一秒遇上一件,若是背字,只怕是走断了腿也是枉然。
进了十一月中旬的北京天气逐渐冷了下来,下了几场绵绵细雨后温度陡然降低了许多,站在外面久了,即便是穿着厚厚的军大衣,也冻得人哆哆嗦嗦的。
这天,天空阴云密布,雨尚未落下,呼啸的西北风一遍比一遍猛烈地扫荡潘家园,带起一阵阵灰土。
无计可施的才子和我裹着厚厚的大衣,缩着脖子跺着脚蹲在摊子前守株待兔,只可惜街上的行人是越来越少,连不少摊贩瞧见天气要变,都急急忙忙地开始收摊了。
“嘿,哥俩位这是要坚守阵地死活不撤退?!”对面的树妖卷着摊子上的物件挤眉眨眼地朝我和才子笑道。
“你小子懂个屁,你们都走啦大鱼就只有我们打啦!”才子冷得嘶嘶哈哈地应了一句。
“算啦,两位,今儿我做东,咱们叫上温老爷子弄爿烤鸭,烫两壶酒滋润、滋润?”树妖收拾完他的家当往肩上一抗,开始撺掇我和才子喝酒。
说实话,这几天连累带急的也还真少有心平气和地坐坐的时候,加上为钱发愁,剩吃检用的也是多日没尝酒肉的味道,不免生出些口水,尤其是才子,老树妖的话音刚落,肚子就如打雷似地咕隆隆一阵翻动。
“去吧,你们叫上温老爷子先过去,我收拾完摊子过去找你们。”我对才子说。
才子兴高采烈地答应了一声,拽上温老爷子便直奔烤鸭小店而去。
我活动了两下冻得有些僵硬的手臂开始收敛着摊子上杂七杂八的破烂,这就是规矩,摊子支起来了就要摆上些物件,这才叫做买卖的人,不过真正的好东西,那是绝对没人敢摆到明面上的,且不说这诺大的潘叫园鱼龙混杂,便是那时不时突击扫荡的工商、文物监管就够让人胆战心惊了。
“大哥,您给看看这物件能值个多少钱,差不多俺就给您了!”一个有些紧张的川贵口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蹲在地上仰头望去,一个穿着身灰黑粗布斜襟棉袄,戴着个大狗皮帽子的中年汉子正站在摊子前。
被冻得发白的干瘦脸上堆着有些紧张的讨好笑容,嘿,那句话还真说对了,再大的风雨也挡不住想发财的人,没想到还真让我碰上档子买卖,不过看这人的穿着打扮,我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但是礼节咱得做到了,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和气升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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