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合格的暗卫,咱主打观察细致,体贴入微。
当主子面带绯红,脚步虚浮地从丞相公子房里出来的时候,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一脚把追出来的丞相公子踹回房里,扶住李宣润,正经开口:「属下这就替您去寻城里最红的头……」
他咬牙瞪了我一眼。
那一刹我的脑子电光火石,聪明到了绝顶的程度。
回头看了眼被我踹晕的人,硬着头皮小声开口:「最红的小倌也能抓。」
他的嘴唇翕动,我附耳去听,听到从他喉间挤出来的:「蠢、货!」
1
我怀疑我坏了主子的好事。
李宣润之所以从杜钰的房中跑出来,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这只是他们两人私底下的小把戏。
欲拒还迎,欲擒故纵。
杜钰后来不是追出来了么,他平时就老爱来王府找李宣润。
我现在蹲在房梁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想剁。
我那一脚究竟踹没了什么!
房梁下的房间里只有太医跟李宣润的亲信。
屏风里雾气缭绕,水汽上浮,快要遮住我的眼,我刚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就听到一道喑哑的声音在叫我:
「十六。」
我立刻跳下房梁,恭恭敬敬地看着他的脚面。
李宣润脱得只剩下里衣,被他的亲信扶着向浴桶走去,声音有气无力:
「月钱减半,滚回去想想你错哪了。」
我低下的头,表情一时有些扭曲:「属下领命。」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我的心在隐隐抽痛。
2
我一脚踹没了我的钱途未来。
我跟其他暗卫不一样,他们从小经受了严格训练,是在层层选拔中挑出来的。
而我是在两个月前被李宣润捡回来的,脑袋上有伤,醒来不记得前尘往事。
我想得很开,过去的一切如云烟,睁开眼后是新的一天。
于是我在养伤的每一天里都在忧愁,未来该怎么混口饭吃。
在我伤好之后,我寻思厚着脸皮向李宣润讨个活做。
他拿着算盘,纤长白净的手指噼里啪啦一顿响,告诉我欠他二百两。
诊金,药钱,食宿费。
我西子捧心,他冷酷无情,拿着算盘只留下他离去的背影。
他的亲信贺柏留下来,恭敬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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