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正欲夺取皇位之时,我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失去意识醒来后,身边的暗卫说我在太子的生辰宴上失足落水。
我轻轻抚摸着毫无知觉的双腿。
眼中暗光闪烁。
笑话,根本无法站立之人,如何失足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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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庆宫中,气氛冰冷,地上跪了两排的人。
我轻啜了侍女兰音喂到嘴边的汤药,摆了摆手,兰音向后退去。
我冷眼打量着地上跪着的一排人:「都是些废物。」
这些都是跟随我前往太子府的仆人,地上的一众侍女和随从身子伏得更低了,面容皆显得苍白,却无人敢出一声。
我估量着时间,自我醒来已经过了一刻了,该来的人怕是要来了,我淡淡开口道:「送到庄子里,不论死活,势必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兰音回道:「是。」
自母妃去世,我筹谋了八年,只差一步就能登上那至尊之位。
我不在乎父皇把皇位给谁,无论是谁,我自是会尽全力夺来。
命运偏偏捉弄人,我日日与几个皇子明争暗斗,那诏书上落下的名字却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宋镇元。
我从未想过是他,他与我说过他无心帝位,既无野心又无手段,我想不出他能有什么筹码。
哥哥从小与外祖父亲近,去林府的频次不亚于是常住在林府。
他性情与外祖父年轻时如出一辙,温和又悲悯,才华横溢,柔仁好道。
可有才和执政是两码事。
外祖父是虞州太守,久经沙场,官场沉浮几十年,表面再温和心下也早已冰冷,怎能不兼顾狠辣与稳重。
但哥哥不懂。
与外戚亲近,性格优柔寡断,我以为他早已被踢出了这盘棋局,父皇却把这个烂摊子给了他。
我苏醒后,很多事情都无法想起,即便是我宫中的人也认不得几个,唯有兰音,兰音六岁便被送来我身旁,小小的人儿,与我同岁还不及我高,便要学着大侍女来照顾我,什么都做不利索,只会跌跌撞撞日日跟在我身后糯糯地喊着公主。
十岁那年,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瘦瘦小小走路都会拖我后腿的小丫头,向母亲请示,让她与我一起学了武。
这一学,兰音就在我身边留了十八年。
兰音惯用松木香,我溺水醒来时,那缕轻柔却凛冽的松木香萦绕在我鼻尖。
我看着跪在我床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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