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死在那个塌方的矿井里,但我活下来了
而我活着,我爹就要死了……
想到这,就叫我开心。
01
滴滴滴——
五点,在闹钟响起的那一刻我就睁开了双眼,可还是没躲过我爹踹的过来的脚。
「妈的懒鬼,天天都要老子叫,下次起早点记住没有!」
「知道了爹,知道了爹。」我满脸堆笑,小心的回答。
快了,就快了,只要计划顺利,我再忍忍,就能离开这里了……
从水龙头接了一大瓶自来水,在爹的叫骂声里,我戴着头盔拿起矿镐就往矿井走去。
这次和我一起下矿的还有两人,刘子和一个叫老刘的男人。
刘子和我算是老搭档了,但那个老刘我却不熟悉,他是最近刚来矿上不久的新人。
矿洞里,我和老刘手上的铁镐上下舞动,而刘子动作就慢上许多了,这小子估摸着又犯病偷懒了。
我停下来,抹一把脸上的汗,顿时像糊了一脸墨汁,我小跑到刘子身边:
「刘子,你挖快点啊。他们说你要是干得慢,可要拿鞭子抽你的!」
我见过刘子挨打的惨状,因此时常庆幸自己跟着爹在这儿干活,没人会欺负自己。而刘子不一样……
刘子是「煤奴」。
所谓煤奴,意思是被人贩子卖进来挖矿的孩子,曾经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直到有另一个人,另一个煤奴——我的兄弟告诉了我。
刘子刚来这时还会说话,那时他每日哭嚎着挣扎,五六个人都拽不住,但每次都会挨一顿毒打。
后来他不再逃跑,但嘴上不是胡言乱语说些听不懂零碎的话,就是呜呜作响骂得口水横飞,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活像个疯子。
直到有一天管事儿的听烦了,一鞭子把他的上嘴唇抽掉了一半,我照顾了他大半个月,从此刘子也不再骂了,再没开口说过话,变成了一个哑巴。
02
沉默地干了几个小时的活儿,估摸着到了响午,老刘似是累了,他停下了手上的活儿,在矿洞里寻了个地坐下,翻开了他带下矿的布包,拿出装着白开水的矿泉水瓶和几个馒头,准备吃午饭。
见有人休息了,我也停了下来,来到后面拿过自己的灰布包,刻意与老刘隔着一段距离才坐下。
老刘瞟了眼还在干活的刘子,突然弯着腰坐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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