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明日定又是一场大雪。
沈清竹坐在房顶上,怀里抱着一坛青竹酒,北部严寒,喝上一杯烈酒,总是能让身子骨舒服不少。
她仰头灌下一口烈酒,丝丝心绪缠绕,化为酸涩的情绪,涌上眼眶。
她已经不记得来到这里多久了,上辈子的事,遥远的如同天上孤月。
但她还记得四季如春的江南,沿街叫卖的商贩,父亲驮她在肩膀上,给她买一串甜蜜蜜的糖画,好看又好玩儿。
那是和北地完全不同的风光。
而今她放眼望去,一片素白的孤寒,冷硬的风,刮在脸上生疼。
沈清竹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似乎只是一觉醒来便来到了这里,成为一个孤苦无依的小乞丐,见识到修真世界的种种神奇,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这场梦做了很久很久,她奢望中一觉醒来看见妈妈站在她面前叫她吃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看见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道袍,面容严肃的老头。
若是寻常孩子,看见他这幅神情肯定当场就吓哭了,而沈清竹只是默默地将自己讨饭的碗移到了一旁,给老头儿让出个位置。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以为自己遇上讨饭的同行了。
没想到老头没领情,捋捋胡子道:“小朋友,想不想成为传说中能御剑飞行、撼动山河的仙人啊?”
沈清竹冷眼看着他。
哪来的神经病呢。
老头咳了一声,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当下表演了个“火球术”,掌心赫然窜出一道火焰,沈清竹的眼神立刻亮了。
“师父,敢问您老人家尊姓大名,仙门何处?像您这样厉害的修士,肯定来自了不起的门派吧。”
沈清竹很上道,不苦道人很满意,故作深沉道:“好说好说,师父我名号不苦道人,乃是来自修真界第一大门派太羲宗第四十八代掌门……”
沈清竹一听,立刻抓住老头的道袍不肯放了,这个大腿她抱定了。
然后她就被不苦道人抱到了光秃秃的山头,多了个瘦皮猴一样的师兄,成为了太羲宗的小师妹。
后来她才知道,太羲宗确实曾经是修真界第一门派,不过那是几百年前的事,太羲宗传到这代,已经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沈清竹:“……”
说好的第一门派呢?
说好的撼动山河的仙人呢?
每天背着冗长晦涩的心法,拿着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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