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我第一百八十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男人咬牙切齿：「我说过多少遍了，人类长在前面的不是尾巴。」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吃了我那么多果子，尾巴都不让摸。
长得好看，心眼贼小。
1
我住在天寒潭底下，万万年来只有我和一只秃尾巴鸡。
三天前，上面突然掉下来一个活的东西。
衣衫不整，我见犹怜。
我和小鸡围着他斯哈斯哈流口水。
我舔了他一整天，把他人都舔烫了，美人还是双眼紧闭。
最后还是小鸡发现了问题。
「他是不是……受伤了？」
于是我和小鸡眼疾手快地把人扒了。
雪白的胴体，整齐的腹肌。
上面布满了一百零八道血痕，腹肌上还有一个硕大的窟窿。
我看得心疼不已，默默流泪。
「什么人这么狠心……把他身上毛都剃光了，就留个脑袋？」
小鸡说：「第一，很明显，这是个人，不长毛。」
「第二，你哈喇子流到他肚子上的洞里去了。」
2
寒潭底下别的没有，天材地宝特别多。
我勤勤恳恳挖了一大堆草药，认认真真把人埋了进去。
小鸡都被我感动了：「你真行，这得有我一年的口粮，我怀疑他最后是被你闷死的。」
多亏了我妙手回春，这人终于在第二天下午醒了。
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瞳仁，黑的反光。
他显然很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死死盯着我和小鸡喃喃自语。
「传说天寒潭下封印着上古神兽九尾狐和七彩凤，不想竟是真的。」
「这俩畜生好像没什么脑子，幸好我命大，没被闷死。」
小鸡：「好像被骂了，不确定，再听听看。」
我：「不可能，他夸我俩是畜生。」
没等我和小鸡讨论出个结果，他就一蹦三尺高，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指着我俩微微颤抖：「何故毁我清白？！」
我懂，没毛毛可能比较自卑吧。
小美人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之后，又恢复了君子端方。
他恭恭敬敬地向我们行了个礼，环视了一下我精心挑选的石洞，说为报救命之恩，要给我们整个像样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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