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有个漂亮男人来到我家酒坊。
自称胡九,非得说要来找我报恩。
我?报恩?怕不是来碰瓷的吧。
他也不解释,只是用一双大眼睛委屈地盯着我。
我,我不争气地脸红了。
「不就是报恩吗?报!随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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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前有个漂亮男人来到我家酒坊门口,不买东西,也不和人搭话,徘徊了一上午。
一见到我眼睛都亮了,自称胡九,非说自己要来报恩。
我想破头也不记得和这个漂亮男人有什么交集。
他从一开始的喜不自胜,到最后渐渐收敛起笑容,漂亮眼睛委屈地看着我。
我心软了,「报!随便报!」
我二娘悄悄拉我去一边叮嘱道:「阿玉,我看这人来路不正,你可小心点哎!」
我拍拍二娘的手背,这么好看一男的,咱不吃亏!
于是,我家酒坊多了个小伙计。
我家开着镇子上唯一的酒坊,我从会走路就在酒坊帮忙,托了乡亲们的抬爱,管我叫「甜酒西施」。
可见惯了我痛打喝醉闹事者,痛骂故意赖账者的乡亲们,一点也不放心把自己家的好儿郎和我搓合在一起。
好在大齐民风开放,没有迂腐刻板的条条框框,女子亦可经商,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可选择立女户。
我原打算小弟成人后,若他想科举从仕,我自是全力支持,若他想经商,我姐弟二人共同打理自家产业。
我家人口简单,我,我爹,二娘,家里还有个幼弟才开蒙,天天跟着族学的师父学写大字。
我亲娘生我时难产,据说我本该有个双胞胎姐姐,胎里不足,也没能保住。
我爹又当爹又当娘,拉扯着家里的产业和我这个小拖油瓶,直到我六岁的时候才娶了二娘。
二娘祖籍南溪,因老家发了大水,家里只剩她一个,一路逃难来到这,后来遇见我爹一见倾心才留下。
我爹比她大,原是怕耽误她的好姻缘,因着她坚持,只求能照顾我和我爹,于是他们就成亲了。
人心肉长,二娘对我们极好,有了小弟阿茂后对我更好,家和万事兴,孟老头年纪渐长,心宽体胖,只愁他十七岁的闺女至今还没有人家来说媒。
但是他愁我不愁,这不天上掉下来个好夫婿,非要报恩,虽然对方没说要娶我,但是报恩不都是以身相许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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