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鲜血满面的我,讽刺道:「威名赫赫的女将军,为了活着也愿意摇曳乞怜么?」
我闭眸大笑,牙缝渗出来的血酣甜无比。
「沈宴,你只有这点本事么?这刑具可真是小儿科呢。」
他怒了,凤眸猩红,强硬拽着我的手腕,逼我求饶。
「好。」他抬着我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尖锐粗大的针摆在我的面前,它们刺入我的十指。
没人可以想得到,冷血无情的沈宴曾经也要许诺我一个家呢。
1
第一次见沈宴,是在庆朝与西洲交界处的客栈。
我是卖羊奶酒的西洲 女子,他是来自庆朝的布匹商人。
夜里,我入庆朝勘察敌情折返的时候,撞见了他。
「西洲不准族人入庆朝做生意,你不会告发我吧?」我佯装半夜偷偷去敌方卖羊奶酒。
「有位大款老爷买我布匹,要的太多,直到夜里才赶完活。」他也解释道。
直觉告诉我,绝不是这样。
我换回了织金袍子,额前佩戴红玛瑙配饰,为他温了一壶羊奶酒。
「什么样的大户买那么多布匹?」
「那什么样的人丑时喝羊奶酒?」
我们彼此试探着。
我笑得殷勤:「谁规定丑时不能喝了?」
他道:「大财主家要嫁女儿,买的红布自然多。」
谁也没有拆穿谁,都知道对方可能是什么探子之类的存在。
后来,天降灾难,洪灾淹没部落,百姓离散悲苦。
他捐赠全部财物,施粥赈灾,搭建临时住处。
「哪国的百姓都是百姓,百姓是无辜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那么坚定。我改观了对他的偏见。
他说他叫冯言,那双笑眼明亮得像星星,「你叫什么名字?」
「阿依娜。」我满口胡言道。
其实,我叫萨仁,是丹蚩十六部之王的女儿,排行老三。我此行目的,是为了三个月后攻打庆朝北城做准备。
他垂首呢喃着,「在这边境许久,还未见过你的家人呢?」
「我是孤儿,没有家人。」
「哦?」
「我母亲被父亲的大房害死了,我为了活命逃出来卖羊奶酒生存。」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他笑得一脸无害,「跟我走。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