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一只公鸡拜堂成了亲,因为我相公要死了。
便宜夫君长得挺俊朗的,可惜了。
不过,发财死相公,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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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紧了喜服。
替嫁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做,难免有些紧张。
所幸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动静。
要不是凝滞的空气中还夹带着他若有似无的呼吸声,我甚至以为自己一嫁来就守了寡。
发财死相公,恢复自由身。
简直不要太美好。
折腾了一日又累又饿,一直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我小心掀起大红盖头,轻声试探了一句:「夫君?」
双眸轻闭的男子和衣而卧,半点回应也没有。
我蹑手蹑脚走到他跟前。
连拜堂也要一只大公鸡代替,应该就如夫人所说,这个男人受了伤瞎了眼,活不了多久了。
啧啧,面无血色、双颊凹陷的情况下都还比大少爷俊朗得多,怪可惜的。
我伸出食指,在他鼻下试了试。
还有气。
男子眼睫颤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闭着眼嘶哑着嗓音问:「你干什么?」
原来没有昏迷,也没有睡熟,只不过是当我不存在而已。
我讷讷地收回手指,替他掖了掖被子,柔情似水地说:「夜里凉,别冻着夫君了。」
潘景森绷着身子任我折腾,半晌后突然嗤笑一声:「钱家找你来,花了多少银子?」
「哎呦,」我心中「咯噔」一下,尖着嗓子娇笑,「夫君你说什么呀,什么银子不银子的……」
潘景森脸冷了下来:「钱家那几个女儿整日在蜜罐里娇养着,就等攀个贵婿换个好价钱,可没有这么粗糙的手。」
「也没有这么造作。」他好死不死又加了一句。
潘景森身形瘦削,气势却太过逼人,我咽了下唾沫:「五十两。」
既然对方心里清楚,怎么狡辩也没用。
其实是有一百两的。
不过这钱还是夫人捏着我的卖身契让我替嫁,我「梨花带雨」地婉拒了大少爷将生米煮成熟饭的建议,「绝望」地披上嫁衣后,他心下愧疚私自给的。
「呵,真是心急。说不定再晚上个两日,我便让人去退亲了。」潘景森听到答案不由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我还是在嘲笑自己,「区区五十两……从前我但凡喝一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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