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这么多年，我见过很多证人。

三年前那案子的证人，让我印象深刻。

那是一台 AI 机器人管家，这几年开始流行的新玩意。

它像极了《星球大战》里的机器人 R2，我甚至怀疑制造商是否购买过版权。

那个乍暖还寒的早晨，局里接到电话。

建南市共和路有个精神病患自杀了。

报案的，就是她家里的 AI 机器人管家，昵称「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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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7 点整，我们在接到报案的 30 分钟内，赶到了现场。

死者叫方玲，有精神病史，刚结束一个疗程出院没几天。

她的丈夫叫申律明，是卡伦西科技中国分公司的高级工程师。

这个卡伦西科技公司总部在美国，是国际科技巨头，我市重点的招商引资企业。

据公司反馈，申律明这半年都在南美洲出差，此刻应该在巴西的某个城市，我们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但一直联系不上。

接警的同志说，报案的是我面前的这台 AI 机器人管家，叫「响响」。

它直接拨通了 110，详细地讲述了方玲自杀的经过，很详细。

「有多详细？」我问。

「几乎是目睹了全程。」

我盯着这台只有自己膝盖高的 AI 机器人管家，看着它不断闪烁的摄像头灯，心中有些怪异的不适感。

我不喜欢这些看上去很高科技的玩意。

不过，它是唯一的证人，只能带回去。

……

这是我第一次，在询问室内，对着一台 AI 机器人录口供。

「姓名？」

「家用 AI 机器人管家 LAT008 型，我叫响响，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凌晨 5 点 30 分，玲玲姐服用过量安眠药，并用厨房的水果刀切断主动脉自杀。」

这台 AI 管家冷静的陈述，让我不寒而栗。

局里是早上 6 点 30 分接到报警电话的。

也就是说，这台 AI 管家目睹了主人自杀的全过程，并且等了一个小时才报案。

它在等什么？等主人死透吗？

「你为什么等到一个小时后才报案？」

「玲玲姐要求的。」

我再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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