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临南王府的掌事婢女，却被一个刚来没两年的丫鬟欺负得抬不起头。
她仗着王爷的宠爱，对我百般欺辱。
甚至曾扬言，待她受封临南王妃时，必杀我祭神。
然而受封当夜，她躺在腥稠的血水中，死死抓着我的裙摆，求我救她。
我笑着掰开她的手指，一字一句道：
「奴婢，送临南王妃！」
1.
隆冬大雪，年关将至。
阖府上下都在为明日的除夕夜忙碌，我身为临南王府的掌事姑姑，一早就在给府上的所有家丁奴仆们开会。
「王府尚在禁足，王爷还在孝期，除夕夜切不可太过铺张。」
人群里传来一声嗤笑，我循声望去，见青烟缓步走出来。
她掩面浅笑，身上那件兔绒披风在日头下映着银光，在一众粗布麻衣的下人里格外显眼。
「林霜姑姑，年关一过，王爷孝期已满，陛下就会下旨开府，你又何必如此寒酸，丢了王爷的颜面？」
我勾唇一笑，不以为意，「府中掌事的人是我，青烟姑娘觉得不妥也暂且忍一忍，等日后姑娘受封临南王妃时，再来教训奴婢也不迟。」
青烟笑容一滞，脸色变得铁青，最后拂袖而去。
下人们噤若寒蝉，我只当没这回事，继续吩咐除夕夜事宜。
不多时，王爷的口谕传来，要我去书房门口罚跪。
我随口应下，临走前，还在吩咐他们照章办事。
书房门前，王爷负手而立，青烟正在他身旁拿绢帕擦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林霜，你可知错？」王爷忍着怒气问我。
我跪在雪地里，大雪在我肩头铺了薄薄一层。
「奴婢不知。」
「那就在这里跪着，什么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说罢，王爷转身进了书房，连个眼神都没留下。
青烟走到我面前，啧啧感叹，「姑姑，这都三年了，明知道与我作对没有好下场，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我垂着眸子不去理会她。
腊月的寒风刺骨，我用力止住小腿的抖动，跪得更加笔直了些。
闭府这三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惩罚。
青烟是王爷的近身侍婢，与我这种低贱的身份不同，她是三年前由宫中指派过来的，又极会奉承讨好，深得王爷喜爱。
只要她哭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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