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中原最好的将军。
他战无不胜，铮铮铁骨。
然而顾长意说，他死了，死在军营妓子的床上。
1
潮湿阴冷的水牢里，顾长意一袭红衣缓步走来。
他今夜格外欢愉，绝尘的脸上带着纯真笑意。
仿佛十年前，策马娶我的中原少年。
那晚，篝火炽烈，他端着女儿红，一杯杯给我的至亲斟酒，阿哥夸他讨人喜欢，爹娘夸他懂事体贴，红盖头挡住我羞红的脸，他拿着自己亲手做的栀子糕喂进我嘴里，说爱我。
然后，杀了我所有的亲人，臣子，攻破了我的国家。
顾长意用一场血色婚礼教会我，爱错一个人的代价。毁家灭国的灾难，只是他获得中原太子之位的区区一步棋而已。
看见水牢前被打翻的药碗，顾长意笑容止住，从腰间拿出鞭子，狠狠甩在我伤痕累累的背上。
「宛宛，你总这样不听话，何时才能养好身子再能怀上我们的孩子？」
我爬着闪躲鞭子，怕极了被抽打的疼痛，却也不肯向他服软，「像你这样的杂种…不配有孩子。」
顾长意的出身，是他一直以来最在意的伤痛。
往常听到这句话，他会越发凶狠的鞭打我。
但他今晚，他非但没有生气我顶嘴，反而因为这句话，奖励的吻上我的额头：「你说的对，可就是我这样的杂种，把所有人都踩在了脚下。」
「朕终究成了，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算算日子，他应该是如愿成为中原的皇帝了。
「宛宛，我又大婚了，今夜正好弥补欠你的洞房花烛夜。」
他怎么敢提？
午夜梦回，他就不曾梦见我爹娘和阿哥朝他索命吗？
顾长意将我揽入怀中，令人作呕的气息沾染我脖颈，他比地上的淤泥更让我厌恶。
水牢外响起窸窸窣窣声，此地隐蔽，不该有外人进来。
顾长意松开我，想一探究竟。
我费劲拉住顾长意的手臂，恶狠狠咬下去。
鲜血在口中蔓延，他另一只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双脚悬空，抵在墙上。
「别淘气，要我一颗颗拔掉你的牙齿吗？」
我不甘得松开嘴，这不是恐吓，他真的做得出。
曾经他也是这般笑吟吟道：「别再逃了，宛宛，今日我亲手挑断你的手脚筋，只愿你能懂事，乖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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