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身负命案的我离开汴京,还将我培养成像阿兄一样的将军。
可我这身武艺能斩将杀敌,也能取他性命。
他说:「阿玥,手不要抖,这样我才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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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领军功赏那天,和赏赐一起到的是他残缺的盔甲。
原本按律家里的独子是不用征兵的,可外族屡屡来犯战事频发,只要是能扛起长矛的适龄男子皆要上战场,凡是立下军功的,给田给钱,给封号。
阿兄争气跌跌撞撞当上了小将军,可如今人没了空有一个头衔。
长嫂如母,嫂嫂说我到年纪了,该是嫁人了,留在家里也是吃白食,将我许给老国公做妾,我知道送进来的那些聘礼也是她为自己日后做的打算。
一刀封喉是阿兄教我的,不成想第一次用竟是在我新婚夫君身上。
他捂着脖子,汩汩冒出的鲜血顺着指缝像雨滴打在我的脸上,只是质地粘稠味道不那般清澈。
我原是不想伤他,可他说一人享用我可惜了,心有余力不足,还要将我送给他儿子。我心一横,不如简单粗暴了结了他。
我脱下沾血的喜服换上干净的衣服,将头上的珠钗拔下装好当盘缠,又随意挽起一个发髻,正要从窗户逃走。
无意间瞥见屏风下露出的墨色金丝滚边长袍,我心一怔,不动声色将一支发钗藏在袖下。
那人从屏风后移了出来,对我拍手叫好。看模样像是今日婚礼上的贵客。
我并不避讳,「你都看见了?」
他手里的折扇点了点我的衣服,语气轻佻,「你指的是看见什么?」
一时间,我乱了分寸,耳后又红又烫,手里的发钗硌得手心生疼,「自然是我杀了魏国公之事,这位公子要抓我去报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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