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第二天，妹妹站在教学楼顶，一跃而下。

母亲嚎啕大哭，骂妹妹没有良心，辜负她的养育之恩。

学校出面暗讽，指责毫无承受力的妹妹，影响学校名誉。

霸凌她的几个小畜生笑着说少了一个玩具。

我躲在学校的角落，手里拿着妹妹的日记本，用红笔圈出一个个人名：

「害死我妹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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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校考生张朵高考迟到，缺考一科，压力过大，自杀身亡，针对高中生心理健康问题，我们将……」

我是从新闻里知道妹妹死亡消息的。

我是个烂人，当时我正在出租屋里和几个混混喝得烂醉。

我瞬间清醒，酒瓶摔得粉碎，几个裸露纹身的混混被我狰狞的样子吓跑。

连夜买票，我回到了那个比我还烂的家里。

六小时的高铁，加上两小时的大巴车。

当我打开家门的时候，看到母亲正磕着瓜子看着电视，嘴上还哼着小曲。

我还注意到母亲脖子手上多了金银首饰。

看到我回来，她明显一愣，一抹惊慌转瞬即逝，随即破口大骂：

「小畜生，你还知道回来！你妹妹死了你知不知道！」

说话间，我看到母亲努力挤着眼睛，挤出了两滴眼泪。

母亲的表演不算拙劣，可我太了解她了。

家里穷，她从没给过我们钱，家里的饭永远只有咸菜和凉馒头。

家务活从来都是我和妹妹做。

她还过分苛责我们要好好学习，让我们改变她的生活。

这个家里没有钱，没有爱，却有着无比沉重的枷锁。

幸好，我也是个烂人，抽烟喝酒打架什么都做，因为烂命一条，成了全校最大的混混。

学校老师同学怕我，母亲也怕我，让我这个烂人早早地退学，离开了烂家。

可妹妹张朵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光。

妹妹太坚强了，在这样的家庭里，从没有过一分零花钱，承担家里所有的家务，拼命学习。

就是这样的她，如今却……

我压抑着心里的愤怒：「是你不敢告诉我吧！」

母亲有些唯唯诺诺，就在这时，门开了，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父亲走后，这个家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陌生的男人。

看到男人进来，母亲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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