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在地铁上骂我爸是偷拍变态。
我爸笨拙地证明了清白,却还是被她爆上网。
面对质疑,她说:「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维权。」
她明明知道,老实巴交的我爸蹲在地上只是鼓弄我给他新买的智能手机。
那一晚,我爸干完了家里的农活,把仅有的两万八千元转给我之后,喝农药自尽。
后来,她跪着求我原谅。
可是,向死人忏悔,不应该先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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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比赛场馆走出来的时候,外面蝉鸣裹着热风。
我手里拿着奖杯,心情十分愉悦,迫不及待地想把得奖的消息告诉爸爸。
没防备地,肩上迎来沉重的撞击,我手没抓稳,奖杯陡然落地。
抬头,室友林妙妙逆着阳光,身影刺眼,正捂着嘴跟身边人在笑。
「拿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穷人虚幻的美梦罢了。」
旁边附和着:「对啊,一毕业,不还是要回小山村。」
「跟你爸一样的贱民。」
随之而来的就是更疯狂的嘲笑声。
林妙妙是本地人,住的是独栋别墅,毕业就能入职爸爸开的公司。
与我这种大山走出来的孩子,确实不同。
我捡起奖杯,底座已经磕破一角,裂缝从上至下贯穿整个奖杯,就像此时此刻我的尊严。
我知道,在割裂的分层中,她们向来看不起我,只因我是农民工的孩子。
开学时,我爸兴高采烈地送我来学校,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到大城市。
如此明亮,繁华。
与此格格不入的爸爸,穿着已被磨浅的迷彩服,脚下的解放鞋脱了胶,皮肤黝黑得就像那日夜耕耘的黑土地。
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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