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贺晔时,他已是敌国质子,而我则成了亡国公主。
整个皇宫最多余,最低贱的便是我们了。
后来,在前朝妃嫔邀宠的凤凰台上,贺晔隐在暗处,看着我缓缓一舞毕,被皇帝抱去龙塌。
屋内春光乍现,他在屋外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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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朝三年,永巷里的亡国公主姜宁被迎为了皇帝恩宠的宁妃。
朝堂后宫闹了好大一阵子,老臣死谏朝堂,染红了殿阶,后宫里皇后娘娘劝阻不得,亦是病了许久。
宫女将这些说与我听时,我无所谓地抚摸着怀里的兔子,捏着它的两只耳朵软极了。
「陛下待娘娘可是宫中独一份,娘娘好福气啊。」
我的手顿住,抬眼打量着这个宫女,许是我的目光太冷,宫女后知后觉地闭了嘴,我噙笑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宫女的脸色一白,恍然想到什么,颤抖着跪下请罪求饶。
篡朝夺位,国破家亡的运气确是我的「好福气」。
寝殿内静的如一滩水,太监尖锐的声音荡起波澜,我将兔子放进宫女的手里,让她带下去,宫女如释重负,低垂着头出去了。
殿门外,老皇帝扶着太监的手缓步而来,脸上挂起笑。
我向皇帝行礼,声音娇蛮。
老皇帝受用的紧,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滑腻腻的捏着我腰间的软肉。
层层床幔缓缓阖上,满头的乌发散在榻上,我咬紧唇,任身上人动作。
余光中,我似看到了那个满眼血色的少年。
我冲他笑,眼泪转过头滑落嘴边,是咸苦的。
窗外天色渐沉,宫女添上烛油,驱散满室昏暗,映着我发白的面色和唇边的未干涸的血,恍若厉鬼。
「娘娘……」宫女颤颤出声。
「都出去,本宫累了。」
皇后还病着,皇帝要依靠皇后娘家势力,就不能太冷落皇后,今晚,这未央宫终是可以清静了些。
我披衣下床,将自己埋进浴桶里许久,明明不是第一次的屈辱,我恨自己的矫情,居然还不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头发湿漉着,赤脚踏在石砖,丝丝凉意沁入五脏肺腑。
一道阴影闪过,我已被抱入怀里,身上的披风裹得紧紧的,可心脏依旧跳的厉害。
贺晔将我放在塌上,低眉替我穿鞋,我看着他的侧脸,将身上的披风又裹紧了些,遮住青青紫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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