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为了傍大款,甩了贫穷的男友。
七年后,我开滴滴拉到了他,他已身家百亿。
他和害死我妈的女人订了婚,还对着我恶意嘲弄:
「曲昭昭,你可真落魄。」
于是我去当了他的专职司机。
他和我的仇人在后座甜蜜,我的心里只有复仇。
然而,当我事了打算拂衣去时,他却拉住了我:
「你是我年少时唯一的念想,至今仍是。」
1
万万没想到,北城这么大,我开滴滴还能载到前男友陆衡。
他已经是知名企业的总裁了,身家百亿,西装革履,和破旧的出租车格格不入。
我悄悄往上拽了下口罩,又掖了掖破洞的衣服。
20 分钟的车程格外难熬,如芒在背。
好不容易到了终点,我压低声音:「下车请带好随身物品,小心开门。」
后座迟迟没有动静。
我装死一般低着头,胡乱滑着手机。
半晌,嘲弄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曲昭昭,你可真落魄。」
我没吱声儿。
我在心里默念,顾客就是上帝,陆衡就是顾客。
冷笑声更加刺耳:「不是说要去傍大款吗?怎么,被睡腻了?」
哎哟我这暴脾气。
我握紧了方向盘,终于还是忍不住憋出一句:
「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一阵静默。
后座车门被「哐」的一声拉开,又「砰」的一声狠狠甩上。
我轻轻叹了口气。
分手七年了,我怎么也没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重遇陆衡。
2
本以为今天最倒霉的事就是开滴滴载到前男友,八个小时后,当我拖着全部家当蹲在深夜的大街上时,才知道人生还可以更无常。
催收高利贷的打手闯进我的出租屋,房子被砸了个稀巴烂,碎木头、烂棉絮、玻璃碴铺了一地,3 万块买的破二手车也被抢走了。
房东阿姨气得直跳脚,把我赶了出去。
我背着两个大编织袋,愧疚地鞠了个躬——没让我赔钱,阿姨人已经够好了。
押金自是拿不回来了,卡里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三百块。
我看着街边小店缤纷又俗气的霓虹灯,呆愣了很久,随后狠狠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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