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车轮绞断脚了,保肢还是截肢?(第1页)

我的一个病人,留守儿童,脚都被车轮绞断了。

她爷爷和我字都签好了,要行断肢再植。

正准备送手术。

她爸爸打电话过来,要放弃断肢再植,要求截肢。

我内心都要抓狂。

保肢,截肢,一字之差,命运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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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是一个让我看了都心疼不已的病人。

她是一个八岁大的小姑娘,脚丫子都被车轮绞断了,依然安安静静地躺在救护床上。

她太懂事了,不哭也不闹,却让人看着更加心疼。

可能,她爷爷做梦也想不到,他就骑摩托车载孙女去市场买个菜,怎么就能把孙女的脚给绞断了。

当他爷爷辗转多家医院求医无门时,来到我院急诊,时间距离受伤已经过去近 5 个小时。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我接到会诊电话,匆忙从科室跑过来急诊会诊,一小段路程,跑得汗流浃背。

我到达现场时,120 救护团队已经紧急给病人开放静脉通道、大量补液等对症处理。

「挂上针水」就相当于给病人续上了命。

我立刻开始评估病情。

患者八岁女童,摩托车后轮把右脚踝完全绞榨毁损离断 5 个小时。

右脚踝残端还有血缓慢渗出来,尽管已经被医生急救现场包扎止血,为了解伤情,我必须再次打开检查伤口。

尽量轻柔地打开包扎的纱布敷料,一层又一层,包裹得严严实实。

掀开最里面的血纱,突兀地,两根血淋淋的骨头最先露出来。

那是小腿的胫骨和腓骨残端,血正是从骨髓腔中央不断地滴落下来,骨头再往上大概三四公分处,才开始出现皮肉,也是被绞得稀巴烂。

我快速消毒、冲洗伤口,瘦小的身体疼得不由自主地颤抖,却没有喊出声来。

我没想这么多,用纱布和弹力绷带把伤口包裹得结实牢靠。

这下可以充分止血了吧,我内心暗叹。

此时小腿已经被包裹成一个棒槌的形状。

「脚去哪了?」我追问道,因为有时候病人来了,脚却没来,也是有可能的。

「脚在这里,在这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过来。

那个老人用颤抖的双手试图打开塑料袋,却怎么都解不开。

我连忙拿过来,掏出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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