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刚得了探花,娶了国公府的千金,可扭脸就从青楼赎回了从前的解语花。
刚被接进京的爹娘,竟对嫂子说,男子三妻四妾稀松寻常。
随后,我爹和嫂子讨要嫁妆,说要给投奔我们的二叔一家开铺子。
我娘对嫂子颐指气使,要她日日在面前立规矩。
恰逢天子遇刺。
未雨绸缪的我连夜收拾包裹,逃出了京城。
果然没多久,就传来了我哥官职被废、我哥和嫂子和离、全家流放岭南的消息。
1
上元节,京城办着灯会。
我爹娘听闻,朝天门一带,天子会莅临点灯为民祈福,彼时会有得见天颜的机会。
我娘命嫂子替我好好拾掇一番,定要到朝天门一带去看灯。
仿佛把我像寿桃一样放盘里,托着一献,必然能叫天子看中,且笑纳了般。
嫂子无奈,我也很郁闷。
我们姑嫂相视一眼,便知了对方的意思。
嫂子的嬷嬷寻了个借口,把我娘支走了。
嫂子亲自替我梳头:「舒尔妹妹甚美。」
我对镜中的嫂子甜甜一笑:「不及嫂子貌美。」
我这话不是恭维,嫂子还在闺中时,就是京城中闺名远播的美婵娟。
饶是这样一朵名株,奈何插到了我哥这坨牛粪上。
2
我和嫂子正在选钗环呢。
苏玉娘不请自来,柔柔弱弱地倚在门口处,双腿好似从未沾地般无力。
我瞥了她一眼,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苏玉娘那种人,我哥见了可能觉得她有分花拂柳之美,在我看来就是无病呻吟,白生了两条不会走路的腿。
嫂子问她,来做什么?
苏玉娘连说话都带着哭腔,絮絮叨叨什么思念毓郎,许多日不见他来,不知他如何云云。
嫂子还没说什么,我先拍了桌,瞪着苏玉娘,不由骂道:
「今天是上元节,不是清明节,我正要出门呢。你扮得和只鬼一样,跑到我院子里来嚎什么丧?」
听见声响,我娘急匆匆就来了。
「怎么了?」
我恶人先告状,直跺脚道:
「娘,大好日子,你瞅瞅她穿的是个啥?」
我娘是不喜嫂子,寻常也没少拿苏玉娘膈应嫂子。
可苏玉娘对着我,那就不一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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