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满七十五岁的人都知道。

生日那天，你会收到一个杀人指标。

我有两个，因为我还是个神经病。

孙子来电说，他在学校被霸凌。

看来，这指标是留不住了。

1

今天是我七十五岁生日。

在我的威胁，不对，建议下，精神病院刘院长，特意给我放了两天生日假。

这两天，我只做两件事：

一是替我那被霸凌的孙子林井辰讨回公道，二也是替我那被霸凌的孙子林井辰讨回公道。

我从医院出来，直奔公交站。

乘坐 25 路公交车，可以直达我孙子就读的北一中高级中学。

刘院长特意嘱咐我，出门前要默念一遍四字口诀——伸手要钱。

我回忆着口诀。

伸：深井病鉴定报告。

手：手机。

要：药。

钱：钳子。

一一检查我的随身物品，嗯，都带上了。

七十五岁的第一天，很顺利。

2

果然，话不能说太早，有点不顺。

25 路车还没来，就排了老长的队。

排在我前面的，约莫五十岁的小姑娘，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插，直接插到她前面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的身位就已经插在了她的前面。

「你这个老人家怎么插队呢？」

五十岁的小姑娘，年纪小小，嗓门不小。

我默默从怀里掏出了老虎钳：

「有问题吗？」

小姑娘仿佛一下子被捏住了嘴，瞬间噤声。

有位名人说得对，钳果然是万能的！

3

就在这时，25 路公交进站，我一个大跨步上了车，拿出手机刷卡。

电子音传来：【哔——为所欲为卡！】

刷卡机发出一种，七十五岁以上的耳朵才能听到的频率，这个声音告诉我，我可以在这辆车上为所欲为。

车上有这么多空位，我该挑哪个位置坐呢？

我环视车厢，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女孩子迎上了我的目光。

她的眼神，好像在对我发出邀请，就你了！

我「啪唧」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女孩的身上。

她吃惊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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