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突然能听见声音了。
「我同意,放弃对病人的继续治疗。」
面前语不成调,嗓音哀戚的男人是我丈夫。
在他身旁轻声细语安慰着的女孩,是我丈夫新交往的女友。
而我,已经躺在病床上,5 年了。
1
最近,我总能隐约听见细微声音,仿佛从很远地方传来。
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比如现在,耳畔回荡起年轻女孩悠扬婉转的声线。
她在读晨报,一则关于青年企业家的独家访谈。
我静静听了好一会儿,才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谢辞。
我那新婚不久的丈夫。
我困惑不解。
谢辞什么时候成了青年企业家,我俩不是刚从大学毕业吗?
他家境一般,求婚时连枚像样的戒指都拿不出来。
婚礼还是由我爸妈全程赞助的,他家只出了三万块的酒水钱。
我抛弃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或许只是重名而已。
不远处穿来开门声,有一阵沉稳矫健的步伐踩在光滑地板上。
是「哒哒」男士皮鞋特有的声音。
他手上应该是捧了一束花,似清香百合,又似浓烈玫瑰香。
「阿暖,说过很多次了,你身体不好,别总往医院跑。」
男人言词里充满责备,语调中却尽是心疼和温柔。
「我哪有那么娇弱,」女孩呢喃地声调里有些许伤感。
「那也不行,」男人强硬的口气,忍不住温和下来,「知不知道你每次发病,我有多心疼。」
本是情人间再正常不过的昵语,我却被这熟悉的声音震得耳畔响起轰鸣。
即便男人的嗓音多了份成熟的颗粒感,我还是听出来。
是谢辞。
陪我从校服走向婚纱的丈夫。
2
一阵鲜花牛皮纸的摩擦后,谢辞带着宠溺的声音响起,「情人节快乐,我的小公主。」
女孩惊喜站起身,我听到刺耳的桌腿剐蹭地板的声音。
「好漂亮,谢谢老公。」
像是细密带刺的藤蔓捆住心脏,这两个字,深深刺激到我的神经。扎的我鲜血淋漓。
我的丈夫在我面前,亲昵地对别的女人,喊着过去专属于我的称呼。
而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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