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个女土匪,我爹是他抢来的小郎君。
被朝廷招安的第五个年头,娘亲在战场上被人一箭穿心。
娘亲死后,爹爹官拜丞相,又入宫做了太子太傅,我也跟着风光无限,一时荣宠非常。
世人敬他清风明月高不可攀,怜他坠入凡尘,被女土匪磋磨多年。
只我知道,太傅越席玉,是这世间唯一一个歇斯底里,不择手段的疯子。
1.
我娘死在离我爹十步远的地方。
酉时三刻,被人一箭穿心。
背叛她的是她的挚友,拉弓的是她救下的小兵,下令的,是长安城里权利最高的那位。
爹爹抱着娘亲枯坐到天明,昭昭明月撒下,隔绝了生死的那一道门。
太阳升起时,爹爹起身,一手拉着我,一手背上娘亲。
他捂住我的眼,一滴雨水落在了我的额头。
是温热的。
是爹爹的血泪。
「囡囡啊,记着了,四月十二,长陵渡,你看,酉时三刻,太阳正好西落。」
我点头,狠狠的抹去脸上的泪。
「嗯!」
那一场战役,只死了一个将领。
只有,越席玉的妻子
娘亲的棺椁回皇城时,百姓跪在地上恭迎将军回城。
里面不乏有鄙夷之声。
他们看不上我娘是个土匪。
亦或是说,他们不肯承认,为他们保家卫国的是个女子。
他们宁愿把这份功劳,安在我爹这个军师的头上,也不愿承我娘的一点情。
「不过一个女土匪,跪她做甚?」
「传的那么神,还不是死在了战场上。」
「三万大军,独她死了,这不就是无能吗?」
我从马上微微垂首,看向发声的那人。
那人似有所感的抬头时,我冲他歪头一笑,眼神空洞的望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那人打了个寒颤,摩挲着手臂:
「一个女娃,戾气这么重做甚?」
我收起笑,抬手扭了扭脖子。
「姐姐。」
我闻声回头,就见一个小女娃跟着我的马跑,小辫子一甩一甩的,朝我伸出手。
肉肉的手上正握着一串糖葫芦,她笑着说:
「姐姐,我给你吃好吃哒~你别不开…」
话没说完,就被她娘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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