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死了,他们笑着撕毁了我和奶奶唯一的一张照片。
我站在十层的宿舍楼上,我的舍友大声叫道:「死吧,你死了我们就能保研了!」
如他们所愿,我跳楼了。
鲜血染红了我的白裙,这是奶奶送给我的十八岁成人礼物,我变成了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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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困在这个毫无留念的人世间,黑白无常说,我的怨念太重,暂时还无法投胎。
我看了看摔得稀巴烂的自己,意识到现在是白天。我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
原来,鬼是能沐浴在阳光之下的。
宿舍楼底,有一只小猫孤独地蹲坐在大门旁,就像一个小小的白毛球,很是可爱。
它是学校的流浪猫,但是在某一天却惨死在学校的角落。
它看到我后「喵喵」地向我跑来,黑白无常解释说,小花的执念是我,它在死之前还等着我来喂它。
那天,小花趴在宿舍楼下,来往的人都忍不住摸摸它,直到一双阴森的眼睛盯住了它——是我的舍友蒋乐乐。
剥皮抽筋,蒋乐乐拿滚烫的开水倒入小花的喉咙,小花嘶哑的声音更是催生了蒋乐乐内心的恶魔……
耳边,是爸妈与学校争吵的声音,妈妈哭得那么伤心,仿佛我真的是她的心肝宝贝,爸爸怒目圆睁,说把女儿养这么大,二十万怎么够赔偿?
平时以取笑我为乐的同学们都躲了起来,一声不吭。我的舍友们期待着学校找她们谈话,以保研让她们忘记我的惨死。
一片喧闹声下,我俯身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小花叫了两声后,灵魂慢慢淡去。
「它要去投胎了。」白无常解释道。
黑无常补充一句:「下一世她会很幸福的。」
我对黑白无常道谢后,想着我为什么还在人世间,我的执念是什么,我是不是能见到我的奶奶?
我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来到了大一第一次上课的教室。
那时候我满怀期待地踏进了教室,同学们看着我的校服沉默片刻,然后发出哄堂大笑。
我局促地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穿学校的校服会被嘲笑。
「这年头谁还穿校服啊……」同学们看似小声地讨论道。
没一个人来解救我,我在同学们戏谑的眼光下坐在了角落。
「这个土包子不会和我们一个寝室吧?」
「不会吧,拉低我们寝室的颜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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