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
兄长从白鹿书院返家途中,遭遇山匪,不幸摔断了腿。
读书的名额来之不易,他考了三回才进去。
于是他死死抓着双生妹妹的我,强迫我替他上学。
我不依。
他便威胁我,说要将我从前假扮他模样招猫逗狗的事情都说出去。
半夜,哥哥将我扛上马车,半梦半醒间,他在我耳畔絮絮叨叨:「戚戚,你哥哥我在书院朋友颇多……只一人……楼书玄……可信他。」
我实在是困得不行,兄长的话断断续续地,听得不甚清楚。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我瞧着一旁啃烧饼的松香问她哥哥传了什么话。
松香放下饼子,正襟危坐:「少爷说,他在书院没什么朋友。只和一个叫楼书玄的人交情不错,小姐尽可信他。」
我摩挲着下巴,暗自思考,自然也就错过了松香一闪而过的心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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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吁了一声,我撩起帘子,看着入眼的「白鹿书院」,心里难免有些发颤,虽说往日里我也常常打着哥哥的名义走街串巷。
但此处到底是门地森严,若是泄露了出去,只怕全家都要倒霉。
我深吸一口气,低头整理衣衫,询问松香我要如何扮演兄长才更接近一些。
松香咽了口水,巴巴地回我:「小姐收着点就行了。」
我回头白了她一眼,借着轿凳下了马车。
周围多是从家返回书院的学子。
直到一架通体漆黑的马车,人流渐渐分开,马车周围跟着数十侍卫,勒紧缰绳,马匹嘶鸣。
黑衣人翻身而下。
车夫掀起帘幕。
一个男人缓步而出,鸦黑的瞳带着冷冽疏离的光,像是波光粼粼的湖,又像是深冬的雾。
长眉入鬓,他的唇没有一丝血色。
身旁有个身着宝蓝色长衣的少年,拱手朗声笑道:「书玄兄,你可算来了。」
听闻这个名字,我往前走的脚尖一顿,回过头去看对方。
对方视线恰好扫过我,面容淡漠。
我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哥哥这么自恋的人,居然能和比他生得好看的人做朋友。
看来他读了些书,终于知道嫉妒是个贬义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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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
我便学着兄长的动作,抬手对着不远处的楼书玄行了个礼:「书玄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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