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怀了三胞胎,B 超上却只能看见一个儿子。
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纷纷议论:
「老田家最近总出怪事,他媳妇儿肚子里一定是个鬼胎!」
因为妈妈怀孕的那天,刚好是两个妹妹的头七。
1.
我有一对八岁的双胞胎妹妹,一个叫望梓,一个叫念梓。
某天夜里,望梓死在了河里,而念梓死在了灶台。
最先发现这件事的是隔壁李婶。
她习惯早起打水。
迎着清晨缭缭雾气,依稀见有一小孩儿伏在河边,后腰高高翘起,姿势很是奇怪。
李婶远远吆喝一声,没人应。
走近一看,才发现望梓的脑袋整个插进淤泥里,双臂被石子划出细碎的伤口,泡了一夜,似又被鱼啃过,皮肉卷了边。
她惨叫着跑去我家报信:
「不好了田家媳妇儿!你家小女淹死了!」
推门进去的那一瞬间,腿一软,吓瘫在地:
「这……这是?」
念梓的尸体同样横在院内,比望梓的还要惨上几分。
不过一米出头的小人,四肢烧成焦炭,骨头变形,蜷成小小一块。
掉了一地的黑沫子从厨房散落到屋外,留下断续的拖行轨迹,不知究竟是烤化的碎肉还是皮屑。
我的母亲就站在一旁,掂着一截黑乎乎的、断掉的脚掌,面色无波无澜:
「李姐,你说还真是神嘞。」
「双胞胎双胞胎,生在一起生,死也一起死。」
2.
母亲是这种反应也并不奇怪。
用我过世奶奶的话说,像我们这种裤裆里缺把儿的丫头片子,十成十的赔钱货。
唯一的用途就是嫁人,把欠了娘家十余年的债一并还了去。
望梓和念梓显然还没长到那个时候,尸体上午被拉出去,下午就变成了两捧灰沫,被母亲供在正堂。
父亲闻讯从城里赶回来,手上拎着行李,像是要久住。
我接过他的包,他用余光打量我几个来回,眸色微变:
「朝梓,女娃少干点儿活才能细皮嫩肉。」
「你张姨的女儿……」
话说到一半,里屋的母亲听到动静出来迎他,眼眶泛着病态的红。
父亲见状噤了声,几步上前,怜惜地唤她名字:
「淑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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