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死后,尸体长出了八条腿。
还像个大蜘蛛那样开始吐丝,不过她吐的是金丝。
我爸用金丝把他外面的大肚女人娶回家,还盖了新房。
我奶得意洋洋地说:
「丑丫,你看,你的丑娘只有死了才能变成有用的人,砍死她不冤!」
可我的恐惧却与日俱增,蜘蛛食肉,它似乎越来越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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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透后,我妈终于背着大粪筐气喘吁吁地从田里回来了。
我爸罕见地给她冲了一碗糖水,还满脸堆笑地对她说趁热赶紧喝,连我奶和我爷也硬挤出尴尬的笑脸招呼我妈。
我妈呆立在原地,脸色越来越白,突然她把粪筐一扔,转身就往院子大门处跑。
我爷急了,我奶拍着大腿喊我爸:
「娘的,这贱人要跑!胜子,赶紧去追!」
我爸却不动,而是看向呆若木鸡的我,扬声喊出了我的名字:
「丑丫!既然你妈不喝,那就你喝了吧!」
我妈在院门口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我看到她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嘴唇哆嗦着小心讨好:「还是我喝吧,干了一天活,我渴极了。」
我不知道这一碗糖水究竟有什么玄机,让向来疼我的妈妈如此反常,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就好像那不是一碗糖水,而是,砒霜……
可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后半夜,我睡得朦胧时,听到了妈妈压抑的呻吟声,人一下子清醒了,顺着声源找到了后院的柴房。
门虚掩着,传来爸爸和爷奶三人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都后半夜了,咋还没死?」奶奶问。
「该不会买着假药了吧?」爷爷也问。
「实在不行,再杀她一次!」爸爸说。
我心里一惊,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只见妈妈躺在一个铁笼子里,身上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脸色红肿,嘴里吐着白沫,不断哀号,身体发着抖,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哭着扑到笼子旁,手伸进去,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爷爷用蛮力把我拉开,奶奶也上前帮忙,把我捆住手脚扔到了柴房的角落。
妈妈似乎有所察觉,费力睁开眼睛向我看来,手向前伸着,不断唤着我的名字:
「丫丫,丫丫……」
爸爸狠狠扔下手里的烟屁股,冷声说:
「不他娘的等了!我去厨房拿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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