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 80 年代,我成了村里唯一的女高中生。
高考出分前一天,我爹叼着旱烟蹲在村头,村里人都笑他花大价钱供个赔钱货,是个十足的「瓜皮」。
我爹不说话,旱烟抽了一袋又一袋。
后来高考出分,我成了省状元,市领导亲自来送通知书。
我爹开心地叼着旱烟,把腰杆挺得笔直,专捡人多的地方说:
「闺女怎么了,谁家儿子能有我闺女出息?省状元你晓得吗?咦!那可是整个中国都没几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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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岭村我这辈的年轻人里虽然女孩居多,但是读了书的女孩却只有我一个。
我爹是村里出了名的「瓜皮」,在大家都急着将女儿嫁出去减轻负担时,我爹却毅然将我送进了高中。
但其实我家并不富裕。
我娘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奶奶又卧病在床,弟弟还小,一家子全指望爹养活。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地里,像头牛一样拼命干活,却始终没有放弃供我读书。
这在村里属于异类。
村里人都劝我爹别白花钱,把钱攒起来给我弟以后娶媳妇才是正经事。
每每在外头听到这些话,我爹都笑笑不回应,转头语重心长地告诉我:
「大花,书是要读的,你要走出这座山就只能读书。只要你能往上读,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供。」
这个时候我娘总爱嘀咕一句:「我说女娃娃能认个字就行了,老牛家的闺女前几天说了人家,往家里拿了……」
我爹这个时候总会发火,以一句「你懂个球」结束她的嘀咕。
凭着现代的记忆,我不负所望考上了高中,埋头苦读三年,终于熬到高考。
高考前一天,我爹特意借了一辆二八杠送我去镇上。
出发前,他换上了压箱底的好衣服,临出门前破天荒地在镜子前照了半天,确保自己足够体面,才满意地出了门。
然而推着自行车刚出门,围在树底下乘凉的一堆人便开始新一轮的讥笑。
「老李,你说你忙活大半辈子供一个丫头片子,到时候闺女大了嫁了人,什么也捞不着,是不是烧坏了脑壳。」
「一个丫头片子,真不知道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就是考个状元也是别人家的。」
「丫头脑瓜子再好使还有男娃娃好使?肯定考不上的。」
面对嘲讽我爹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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