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偏执阴鸷的哥哥将我抵在地牢的墙角,
「说!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野男人?」
是的,我在想他。
我想你杀了他。
1
为躲避嫖客粘腻的手,我从妓院的花楼上坠落。
再睁眼时,我竟发现自己躺在了那熟悉的方家地牢里。
我重生了。
我重生在被我那名义上的哥哥方栾囚禁整整一年的这一天。
眼前所在之处,名义上是地牢,人只能透过一扇天窗分清白日黑夜。
可是,这地牢里放着雕花拔步床、花梨木大理石案桌、木雕凤纹屏风镜台......其华丽雅致的程度不输任一名门闺秀的绣房。
前世在我被方栾囚禁的日子里,我只日日恐惧他的残暴冷血,却读不懂他的口硬心软。
如今,这个口硬心软的男人正坐在我床边椅上闭目小憩。
他皱着眉,原已比寻常男子白净的脸此刻更显苍白。
应是他的腿疾犯了。每至寒冷冬日,病情就更加反复。
我想起前世我从花楼坠下后,他抱着我的尸体在雪中走得跌跌撞撞,心中酸涩得似能拧出水来。
「哥哥,腿还疼吗?」
我蹲在他的腿边,用手帮他揉捏着腿,似府里大夫常为他所做的那样。
可下刻,我耳边响起一道嘲讽的声音:
「方卉,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似寻常人家哥哥会温温柔柔地哄着自家妹妹,反而总是连名带姓地呼喝我。虽然他面如冠玉,可我从小就怕他。
方栾扼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扯至他的胸前,
「你以为你讨好我,我就会放你出去?」
「周如玉那个野男人,你敢想他一次,我就敢剁他一条腿!最后把他的头颅丢你面前!」
我脸上落了泪,「哥哥,你弄疼我了。」
其实也没有多疼。
只是想起自己上辈子有多蠢,我在他面前就忍不住委屈得掉眼泪。
手腕处的力道骤轻,他给我丢下张帕子,便背过身去,
「擦干净!哭得丑死了。」
这个我上辈子费尽心思要逃离的恶魔,嘴上厉害,却从不真舍得伤我半分。
而那个我寄希望于救我出水火的人,却把我推进真正的火坑里。
2
我是方家的养女,可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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