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意外暴毙后，姨妈给了我家一大笔钱。

要我在葬礼上给表哥扶牌位。

隔壁奶奶却告诉我：

「扶满七天牌位，可是会怀鬼胎的！」

1

七月初，久不回乡的姨妈回来了。

一起回来的还有躺在灵柩里的表哥。

听我妈说，她是顶有钱的人家。

这就怪了，有钱人不在城里办丧。

难道城里人，连男孩也不舍得花钱吗？

「我儿小凯还没活够呢，拿去火葬，他会不甘心的！」

姨妈说，像表哥这样横死的未婚男子，必须回老家扶牌。

「所谓扶牌，其实也简单。

「让成年的兄弟姐妹，怀抱灵牌过完头七。

「让亡魂知道家里有人照应，才能安心地去。」

姨妈眼睛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瞟，我妈微微侧着身子挡住了我。

姨妈见我妈这样，笑了，打开随身带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报纸包裹的方块块。

我妈眼睛都亮了。

姨妈撕开报纸一角，露出里面捆得整整齐齐的红票子：

「你放心，这事儿可轻松了。

「事成之后，我再给你添一万！」

2

「行行行，你想让恨妮干啥，你直接吩咐就是了。」

我妈抱着报纸包，只看钱，不再看我了。

姨妈扭头问我意愿，我低着头不说话。

当真能有这样的好事？

抱七天的灵牌，就给我家这么多钱？

见我不回应，姨妈用胳膊肘碰了我妈一下。

紧接着，我妈一巴掌就呼到我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妈生怕姨妈不满意，往我脚下吐了口唾沫，骂道：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有亲情的白眼狼！

「都是亲戚，让你给你表哥扶牌是看得起你！

「天赐，拿家法来！」

我弟听我妈叫他，从门后拿了棍子就递过来。

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

我妈打我，是真的会下死手的。

我跪着求都没有用，非得到她打累了才作罢。

我赶紧从姨妈手里抢过表哥的牌位，死死地抱在胸口。

姨妈满意地点点头，领我坐到供桌上：

「你就乖乖地抱着牌位待在供桌上就行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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