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被诅咒过，女子成年那天都会莫名其妙死亡。

可等阿姐死后，我娘却得到一尊佛像，日夜用红布盖着。

神婆说佛像有灵，会保佑我们家福泽绵绵。

可我却失手打翻贡台，推倒神像。

红布下，菩萨竟长着阿姐的脸。

1

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村，这个村里的人都被诅咒过。

女子成年那天都会莫名其妙死亡。

阿姐成年那天，我守在她身旁，紧紧握住她分泌出细汗的手。

我娘却兴高采烈，买了两斤肉在灶房下锅。

「阿姐，你会死吗？」

我不安的小声问道。

村口的翠翠姐是上月死的，被发现的时候浑身青紫，嘴里黑洞洞的。

神婆说她惊扰了神明，落得了这个下场。

阿姐苍白着脸，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这是我们家吃的最好的一次。

碟里的猪肉满满当当的，冒着诱人的油光。

我馋得伸出筷子，却被我娘重重地打到手背。

她瞪着我说，「这都是给你阿姐准备的。」

我娘不住地往阿姐面前的瓷碗里夹菜，这是从来没有的待遇。

她说，「快些吃多点，到时候勿要惹得神明不快。」

「免得将灾祸带到咱们全家。」

阿姐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却只是麻木地拿起碗筷，将饭菜朝嘴里送去。

我心底有些发慌，只能祈祷这个诅咒在阿姐身上不能应验。

2

阿姐还是死了。

我娘给她换上了新做的衣裳，脸上涂抹些胭脂水粉。

而阿姐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村长早就带人来到我们家等候。

按照村中习俗，新死的成年女子要被带到神婆家中做法。

祈祷来年的女子不要再经此灾祸。

可从未应验。

村长身后的黑狗咬着尾巴，不住地吐气，像是对这一幕充满期待。

我跪在地上，抬着阿姐的担架从我眼前掠过。

阿姐的脸色红润，沾过胭脂的唇红艳艳的，恍然间竟微微勾起，像个活生生的人。

我额头滴下冷汗，刚想再细细看去，我娘却从身后踹了我一脚。

我狼狈地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我娘晦气地看着阿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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