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些手艺了得的纸扎师傅做出来的纸扎人与真人无异。
我爹就是这样的手艺人，他做出来的纸扎人多卖给镇上的光棍。
那些光棍称呼这样的纸扎人为纸婆娘。
都说纸人点睛，引鬼上身。
因此我家的纸人都是没有眼睛的。
直到有一天，镇上有名的无赖光棍死了。
而杀死他的，正是从我家买回去的纸婆娘。
1
纸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给死人用的，一种是给活人用的。
我家铺子卖的纸人就是后一种。
十里八乡中，属我爹的纸扎手艺最好。
附近的光棍都喜欢上他这里来买纸人。
虽然我爹脾气坏，但是为了纸婆娘，那些人倒也甘心忍受。
我娘死得早，我是我爹带大的。
可他脾气不好，一喝酒就喜欢打人。
我从小没少挨打，但是我 16 岁以后个子比我爹高，身材比我爹壮，他再想打我，我就和他对着干，从此他再也没打过我。
除了喝酒爱打人，我爹对我还算不错，日子也就将就过。
这年头经济不景气，我学的专业又是鸡肋的市场营销。
大学刚毕业，我就回老家继承了我爹的纸扎铺子。
这年头结婚不容易，光棍挺多，因此我家的生意一直挺好。
直到有一天，纸扎铺一位常客死了。
据说杀死他的，正是他请回家的「纸婆娘」。
2
「叮铃铃——」
门口的纸风铃响了，进来两个人。
我忙着手里的活，头也没抬。
「想要什么，随便看。」
「警察，例行公事。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一张照片甩上了我的桌案。
我抬头看去，照片上是一个眼熟的男人，是镇上有名的光棍——常三元。
「认识，来我家铺子买过东西。」
「他死了，就在昨晚。」
昨天是鬼节。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嗯，我知道。」
「案发现场除了你们店里卖出去的纸人，没有其他的作案痕迹，之前他来你家买东西时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我不知道，当时是我爹接待的他。」
「那你爹呢？」
「他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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