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刚出生,奶奶拎着她的小脚丫又扔到村头河里溺亡。
之后,奶奶找到了生子方法,即把我的子宫挖出来,在火上烤,同时用瓶子在下面接油。
并让我妈每天用瓶子里的油抹小肚子,就会生儿子。
母亲怀孕了,每抹一次油肚子大一圈。
他们开心大叫,宫油就是好用。
他们不知道的是,被下咒的宫油最好的效果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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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母亲又双叒叕生了一个女孩。
按照产婆的吩咐,听到孩子的哭声,我要把沏好的红糖水给母亲端过去。
刚烧开的水,冲了几个大的糖疙瘩,瞬间变成黑色。
我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边,不停吹着热气,嘴里嘶嘶不停地挪着小碎步冲着里屋走去。
砰地一声——
孰料,刚走到门口,就被冲出来的奶奶撞倒,碗碎了,糖水撒了,哭声更响了。
「喝!喝什么喝?又生了个丫头片子哪儿有脸喝?」
奶奶抱着身上还有血迹的七妹,梗着脖子瞄我一眼对里面吼道。
正值寒冬,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冻得,七妹哭得更响了。
奶奶黑着脸啪啪甩给她两个耳光,拎起一只小脚丫匆匆离开。
「奶奶,那是我七妹,不要啊……」
见状,我一咕噜从地上爬起追在奶奶后面。
我知道她要去哪儿。
听村里的刘奶奶说,从我一岁时开始,妈妈接连生下了二妹、三妹、四妹、五妹、六妹,每次都会被奶奶直接丢进村东头的河里。
丢完,她还会对着哭声越来越弱的婴儿念叨,「千人踩,万人踏,看你以后还敢投胎我家!」
回到家后,命令母亲继续生。
平均两年多,母亲就要生一个孩子。在乔家,生孩子成了他们的主业,父亲播种,母亲生产,奶奶负责处理,配合得天衣无缝。
记得去年,她丢六妹时还背着我,怕我捣乱。
等我知道时,六妹已经不知所踪。
现在我长大了,绝不允许自己的妹妹再被丢掉。
门外,本来零星的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眼前的路都看不清。
我一边叫着奶奶,一边加快速度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村东头的河跑去。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等我赶到时,只看到河边隐隐的血迹,距离河岸约一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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