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朝女丞拿刀抵着脖子时我人还是懵的。
她和我讲天灾,讲人祸,讲我是个无恶不作的昏君。
她说重来一世,一定要把我这个昏君斩杀在摇篮里。
但她哭得比我都厉害。
1
贴身的侍女跟我讲,女皇,您又瘦了。
我合上刚批阅完的奏折,换了本新的拆开。
斗过上面那些软弱无能却仗着自己身为男子傲慢自私的哥哥着实不容易,况且当女皇的日子比不上当公主时的安逸,消瘦些实属正常。
拇指上的玉扳指着实有些硌手,我斟酌片刻才摘下放到一旁,又觉不妥,派侍女找来木盒,慎重地把扳指放进木盒里。
席枚送的登基礼,得放好。
「说起来,席丞因病请辞了明日的早朝?」
候在一旁的大太监小碎步挪来,恭敬地点头:「是的,陛下。」
「她身子骨近些年来又差了些。」
我重新打开奏折。
新奏折上写明了各地区的灾情,江南水患,西北大旱,两种极端气候凑在一起,中原地区两边受苦。
批阅完奏折天都亮了半边,我掐掐眉心,深知皇帝的难做。
如果不是席枚一直教我家国大义,教我帝王胸怀,这女皇我是一刻都做不下去了。
「派人去太医馆拿几味补药给丞相送去,还有蜀地进贡的灵芝,也一并送去给她。」
太监领命下去办事,我打开窗户,伸手折了一枝梅花。
2
席枚是当朝女丞,在我登基后她父亲告老还乡,我便把她提上了丞相之位。
我手里捻着梅花枝,精心修剪好后插进瓷瓶中温养。
其实她原名叫席梅,取了梅花的寓意,人便真的如梅花般傲雪凌霜,坚韧不拔。
公主也要挑选伴读,我第一眼便看中了她。
她的气质和别人不同,有种书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透彻感。
但席梅怕黏,只要我黏过去,她就会放下书本,或陪我玩蹴鞠,或给我念故事。
她不念四书五经,不念先贤传说,而是讲民间的话本。
我常常说她是谪仙,但她念那些民俗故事时,又真真切切地有着人间的烟火气。
席枚想要当官,想要成为千古名臣。
一介女子能有如此大的志向,在他人眼中是怪胎。
她问及我以后想当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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