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上了个太监,他却不领情。
伤情狂醉后,我迫他褪下衣裳。
他沉声颤抖,跪地不起:
「长公主,残破之身莫脏您眼。」
残破吗?他忘了。
可我忘不掉,七年前救我于敌营的小将军,以一敌百,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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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富丽奢华,我窝在白狐毯里,衣衫半解。
丹寇一指,承安颔首上前。
我用脚尖钩他腰带:「承安,我手疼。」
承安偏过头。
「当街抽了宰相独子五十鞭,本殿掌心都红了。」
脚腕被他握在掌中。
我笑得像狐狸:「喜欢吗?」
他将罗袜替我穿好,仔细给我抹药。
「长公主,玉京寒冷,莫要贪凉。」
是啊,窗外大雪茫茫,庄稼都冻坏了,城外瘟疫四起。
「承安,还记得吗?初遇你时也落了这般厚的雪。」
去年除夕夜宴,大雪纷飞,群臣朝我发难。
「啪!」玉笏狠狠砸来。
众人惊惧,我大笑着摸向额角,血很快染红了我半张脸。
丢玉笏的三朝老臣视死如归。
「谢玉,先皇念你幼年颠沛,允你辅佐幼帝。」
「可你杀伐随心,暴虐无道,皇帝成年你仍弄权不放,大厦将倾啊!」
「咚」一声以头撞柱,他软绵绵倒地。
群臣瞩目下,我将腰间佩剑丢给侍从。
她对准老臣头颅砍了下去,热血四溅。
雷惊之下,闪电乍破。
「妖女!忠臣死谏,亡朝之相啊!」群臣哭天喊地。
我的右眼已被血色染透,笑得癫狂。
看了一圈只有一个面生的太监敢同我对视。
「长公主,药会有些痛。」
我戾气丛生:「如果痛,你知道下场。」
侍从捧回剑,人头的血滴答流了一串。
小太监视而不见,包扎轻柔,一气呵成。
「你叫什么?」
「承安。」
自此,我便将他带回公主府。
事务繁杂,再见他已是阳春,公主府惯会见风使舵,他吃顿饱饭都难。
嶙峋的骨架罩着青衫,配上张惊为天人的脸,甚惹人疼爱。
我捏住他腕骨,笑眯眯升他为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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