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马并驾的大街,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今日是西市开市第一天,听说来了一批波斯商人,西市比往年还要热闹,人们爱凑热闹,都想看看远道而来的商人会带来什么宝贝。
从酒坊到家中,是横穿西市最近的路,可白茯苓没料到今日的西市,比往日的人数多上三倍。
白茯苓小心地将酒壶护在怀里,用肩头抵开人潮,向前行进,无名仁兄踩中她的后脚跟,鞋子瞬间脱了脚。
「哎!」
白茯苓惊叫着,想回头去捡,可人已经被人潮推着向前,根本无法回身。
出了西市,她低头看了眼漆黑的罗袜:「疯了吧?见过波斯佬又如何?买得起么!」
她瞪着西市方向啐了一顿,怒火一泄,又泛起忧愁——可怜这双布鞋,穿了不足一个月,从此人生不相见,动若参与商。
白茯苓拎着酒壶,光着脚悻悻返家,白今正蹲在院子里,摆弄几盆形状惨烈的花,听见门声回头张望,正瞧见白茯苓一脸落魄相,不禁伸长脖子。
「怎么了?」
「非馋这一口吗?我去一趟酒坊,鞋都被人踩丢了。」
白茯苓将酒壶怼进白今怀中,冲他一摊手。
「鞋要二十文,你赔我。」
白今伸手去拍她的空掌,一声脆响。
「这酒也不是给我喝的,这是一会儿给你说亲用的。」
白今起身朝屋里走。
「谁家?长什么模样?好看么?有钱么?」白茯苓心间一动,跟过去。
「儿子是督造府詹事陆牧,老子是礼部员外郎。」
跨进屋堂,白今将酒壶放下,说完用下巴虚指不远处的屏风:「好不好看,一会儿你躲在屏风后瞄一眼……」
白茯苓对父亲的作派不屑:「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
「你可不兴上桌吃饭啊……」
「谁说我要上桌吃饭?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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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鞋永远也凑不成一双,白茯苓干脆脱掉另一只鞋拎在手里,光脚跨出门槛。
回到卧房,白茯苓换了身粗衣,隐约闻到伙房的饭菜香,心知客要到了,她提裙出门,来到伙房,同掌勺的厨娘说好,端菜的事情由自己来。
厨娘听完肯定不应,让主人做下人事,让老爷知道那还得了?
于是白茯苓笑眯眯地掏出几文钱,塞到厨娘手里,一张唇舌甜如蜜糖,好姐姐,今日座上的,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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