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有个不成文的习俗。

谁家要是生了两个女儿，便要献祭一个给村口老宅的宅神以求护佑。

可今年的祭品明明是我，妹妹却死了。

1

我从村口挑水回家的时候，老远听到了我妈的哭嚎声。

一进家门，就看到草编支架上盖着一层白布。

妹妹冻疮满布的手无力的垂在地上，手腕上还戴着我前两天给她的蛇形玉镯。

我妈抬头看到我，立马将手里的绳子放下来，冲过来巴掌直往我脸上落：「谁叫你把镯子给你妹妹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克死整个村子的人！」

水桶被她掀翻，里面的水渗出来沿着白灰地流到了镯子上，一股发了霉的潮味儿从手镯里涌了出来。

月前她给我玉镯的时候被站在门外的妹妹不小心偷看到了，隔天就冲着我要。

我想着左右一个玉镯而已，我也不戴，就给了她。

我有点不解，这玉镯是她给我的。

好端端的怎么和村子里的人扯上了关系？

我爸拉了她一把，她走得太急，带过了妹妹脸上盖着的白布，大大小小的淤伤露了出来。

最严重的是脖颈上的那一道，青紫直直蜿蜒过颈侧。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她惊叫一声，咬着手指头顺着我的身体滑了下去。

我抬眼望去，她的神情中却不是悲伤，而是充满了惊惧。

她状若疯癫，声音嘶哑：「你妹妹还没到年龄，这肯定是宅神知道了发怒收了她。

这下完了，这下完了呀！」

村子里确实供养着宅神，却不是神仙，而是村门口的一栋老房子。

按理说房子并不会发怒，更不会平白无故索了妹妹的命。

我疑惑得看了一眼妹妹，她脖子上的那道伤痕，哪里像是索命，明明像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我爸站在旁边，看到我的视线脸色一变，把白布两下扯了上去。

随即阴沉着脸将我妈拖了过去，捂住了她的嘴：「不过是死了一个丫头片子，乱嚎什么！」

我妈果然不敢再出声，坐在地上抽抽搭搭。

眼看着气氛沉着，旁边站着的老村医赶紧出来帮了腔：「事不宜迟还是先到祭司那里去，看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再说。」

2

村里的祭司一直都是最德高望重的。

尤其是听我妈说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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